柳上水升起車窗,關上車內的燈,“華亭沒事吧?”
覃顏,“亭姐狀態不大好。”
柳上水,“我很怕她挺不過去。傷痕太深。一朝被揭,要流多少血。”
覃顏心中一動,“……昆城在法國的事?”
柳上水點頭,“沒錯。是我做的。”
覃顏,“我本以為是白晉。”
柳上水,“白晉躥到好幾個國家招兵買馬,那些人都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亡命之徒。”
覃顏,“……柳小姐訊息真靈通。”
柳上水,“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我現在的丈夫是美國人,在南非開私營武裝公司,主營業務,保鏢和僱傭軍,與歐美一些國家的政府機構有密切聯系。”
覃顏,“……”
柳上水,“我結過四次婚,前三次是為拿分手費和遺産積累財富,這一次是為了,我想覃小姐你已經明白了,是嗎?”
覃顏,“你要給亭姐報仇?”
柳上水,“我人生目標很明確——就是弄死昆仲培。不但要弄死他,還要讓他死的很痛苦很難看,我會先讓他繁華散盡,再送他上路。”
覃顏,“……柳小姐……”
柳上水,“我在車裡看著你一路走來,滿臉寫著‘我錯了、我要金盆洗手’之類”,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笑,“覃小姐,你真可愛。”
三歲那會兒就算了,這個年紀被人誇可愛,呃……
覃顏,“讓柳小姐見笑了。”
柳上水,“覃小姐在健康的原生家庭長大,成長的道路上沒有真正被黑暗傷害過,所以也很難真正走進黑暗的圈子裡”,嘆了口氣,“走進黑暗的滋味並不好受,並且沒有回頭路。所以覃小姐請到此止步,華亭的事由我全權處理。”
覃顏,“柳小姐,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開口。”
柳上水,“替我照顧好華亭。”
白楚聽說酈華亭生病,駕車前來探望,此時正好經過,看到覃顏從柳上水車裡下來,將車擦著柳上水的車停下來,按下車窗。
柳上水隨之降下車窗,饒有興致地看著白楚。
白楚一笑,“你好,我是覃太太。”
柳上水愣了一下,隨後嫣然一笑,“覃太太好。”
覃顏,……
也不知道人家是誰就向人家宣示主權。
柳上水駕車離去後,覃顏坐進副駕,“不是叫你待在白府不要輕易出門麼。”
白楚打著方向盤朝覃顏家駛去,“我來看亭姐。”
覃顏,“現在是非常時期,切記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白楚,“有我姐在,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