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城扶了扶眼鏡,“不是這樣……”
“不用解釋,我只看行動”,白周開始朝樓上走,“事實擺在這裡還有什麼好說的。”
昆城對著白周的背影推了推眼鏡,或許是熟知白周性格,臉上並未有絲毫不快。
昆城,“楚楚,其實我一直認為定期做産檢很有必要,怕你不開心,先前沒敢說,你現在想通了,我很欣慰……”
白楚,“胚胎移植前,醫生已經做了pgd診斷,我也遵醫做了各項檢查,放心啦,一定是健康寶寶。我現在只打算每週做一次b超,看看寶寶的樣子。”
昆城笑,“以後都由我陪你去,楚楚你不知道,我是多麼迫不及待想當爸爸……”
要說跟白周,覃顏還能豁出命去爭一爭,但換了昆城,覃顏便全無了一點底氣,畢竟昆城和楚楚是為法律承認和保護的夫妻,並且深受大眾喜愛和祝福。
覃顏,“那個,我去後園……除草。”
昆城,“好的,覃小姐只管去忙。”
白楚,“……”
看著覃顏的背影,好想追上去抱住她,吻她,給她所有的溫柔。
當然只是一時沖動。
內心的、不能外露。
但這種壓抑真的很痛苦。
想到回來可以把b超報告單給覃顏看,才稍微安慰了些。
昆城,“楚楚,我們出發吧。”
白楚,“好。”
打理一座園子就像打理家務,只要你不想閑著,總能找到一點事做。
覃顏進了果蔬園,倚在櫻桃樹上長長地籲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戴上手套、帶面罩的帽子,武裝的像個養蜂人,開始拔草。
不噴農藥,就只能手動鏟除雜草,不武裝到位,衣服和面板隨時會被植物的刺啊葉尖什麼的傷害到,還有不知名的蟲子往衣服裡鑽。
不過覃顏不愛用鋤頭鏟刀之類的工作,她喜歡用手拔,很享受那種連根拔起的感覺,宣洩效果極佳,比對著沙包又打又踢還要來的解氣。
尤其是某草若是長了一張白周的臉,覃顏分分鐘為民除害,
但若是某草掛著昆城的面孔,覃顏便下不去手……
白周不知何時來到園子裡,見覃顏蹲在一簇雜草前神色變來變去,抽出一隻一次性手套戴上,取下掛在牆上的闊面刀走過去,“嚓嚓嚓”,清脆地幾下,將一簇草連皮帶肉地颳了個幹淨。
覃顏,“……”
覃顏,“大姐,這草,人送綽號‘動地虎’,是用根繁殖的。”
意思你刮的再幹淨也沒用,根在,雨水一澆,它還會發的,差不多和男性的胡須一個屬性。
白周放回闊面刀,拿起鐵鍬,將土挖起,挖的又深又寬,彎腰把土裡的草根撿出來,攤開在太陽下曬。
覃顏,“……”
這大姐竟然明火執杖地在她眼前演繹了一番斬草除根……
等一下,是不是在這大姐眼裡,這草長了一張覃顏的面孔?
……
白周脫掉手套丟進垃圾桶,“我很不喜歡你對我的新稱呼。”
反正“大姐”都叫出去了,死豬不怕開水燙,覃顏聽見自己的聲音吊兒郎當地道,“一回生二回熟,再說我們都一起劃過船了,這麼熟了,還客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