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顏當天晚上便將酈華亭的履歷整理了一下連同聯系方式一起發到白坤郵箱。
她是這樣想的——
在鄭玉的事上, 元甄陰了白家一把,
白坤毫無頭緒的樣子, 吃虧很大,
而酈華亭對昆家可謂知根知底,
如果白坤肯用酈華亭, 並將酈華亭感化為死忠,無疑將受益匪淺。
當然就算白坤有意用酈華亭, 酈華亭也未必願意為其所用。
所以還是要看緣份的。
覃顏並不是特別堅定地要促成雙方合做, 只是順手牽個線, 成與不成還要看雙方意願。
週末,覃顏和白楚說好了去醫院做産檢, 吃完早飯尚未出門, 白周來了。
“姐”,白楚小碎步上前和白周擁抱,“你可來了, 這些天我一直在心裡嘀咕,我家姐姐是有多忙, 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白周理了理白楚頭發, “我這不是來了麼。”說著看了覃顏一眼。
覃顏別過視線。
她不知自己還能忍多久。
白周找話和白楚說, “我看你氣色好了不少。”
白楚,“嗯,最近胃口變好了,芒果、荔枝好吃到停不下來,還有新鮮的湖産——白魚、銀魚和白蝦, 清蒸白灼,怎麼也吃不夠,阿姨做的燒餅一如繼往地好吃……”
白周忍不住笑,“我最疼愛的小妹懷孕後變成小吃貨了”,為白楚梳理頭發的手一直停在白楚肩上,這時抬起來,曲起修長的手指輕觸白楚臉頰。
覃顏,“……”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前一步,手上一個分花拂柳的動作,瞬間令粘連的白楚和白周楚河漢界疆域分明。
白周曲起的手停滯在空氣中,有如在敲一扇隱形的門,“……”
白楚,“咳,姐,我和覃姐姐說好了今天去做産檢。”
白周眉毛微挑,收回扣門的手,垂下的同時,握成拳,“喔。”
覃顏催白楚,“該走了。”
白楚正要跟白周告別,卻見白周轉過身去,從包裡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輕啟薄唇,“楚楚去做産檢,昆城缺席像話麼。”
元甄,“楚楚說做檢查她會有壓力,對孩子反而不好……”
白周,“據我所知,楚楚已改變主意。”
……
通話結束,白周對白楚道,“先等會,昆城陪你去。”
白楚,“……喔。”
覃顏,“……”
不到三十分鐘,昆城便驅車趕到。
白周劈面便道,“我不過說了句——不要給楚楚太多壓力,結果昆家就把楚楚丟在荒山野嶺不聞不問?”
覃顏,“……”這大姐竟說民宿是荒山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