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納斯……”
還在睡夢中的周南迷迷糊糊之間,就被突然壓在身上的奧黛麗給驚醒。他還有些搞不清狀況,茫然驚道:“奧黛麗,你怎麼過來了?”
戰爭門口的埃廷尼笑了笑,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撲在周南身上的奧黛麗卻非常激動,抱著還有些迷糊的周南笑道:“媽媽說你在巴黎更需要我,所以我就過來了。約納斯,能夠幫到你,我真的太開心了。”
小女孩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吻了上來。“約納斯,三天了,我們分開已經三天了呢!”
“還沒有刷牙……”周南的話被堵在了嘴裡,享受起了嬌美小人兒的溫香軟玉。
一陣親熱之後,周南徹底清醒了過來,摟著奧黛麗躺在床頭,聽她說著雅尼克和赫姆斯特拉夫人他們的安排。
當聽到赫姆斯特拉夫人只在瑞士待了兩天,就又回去了阿納姆,他也忍不住有些感動了。
“媽媽讓你不要擔心,她回去阿納姆以後,就會在媒體上替你說話。並且會為你爭取到一張市民簽名,證明你在阿納姆期間,跟所有的阿納姆人都相處的很好。”
周南故意逗著奧黛麗,颳了一下她的鼻尖說道:“那你呢?你來巴黎似乎也幫不上我呢?”
“怎麼幫不上!”小丫頭有些不開心了。“媽媽說,我的出現,就能代表阿納姆人,媒體對你的誣蔑帶來的壓力,自然能夠消散不少。”
“原來我的奧黛麗這麼有用啊!”周南又笑著親吻了上去。奧黛麗這才知道周南是故意逗她,不依地糾纏了起來……
當周南梳洗完畢,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坐在梳妝臺前,奧黛麗幫他梳著長發,梳理好以後用一根束帶綁在腦袋後面,擋住了那個有些難看的傷口。
奧黛麗昨天下午就從盧塞恩坐上了火車,今天淩晨才抵達了巴黎。雖然一夜沒有睡,但是第一次來巴黎,加上能夠幫上週南的興奮,讓她毫無睡意。
時間還太早,酒店的早餐還沒有準備好,周南勉強讓奧黛麗睡在了自己的被窩裡,先休息一會兒。
客廳裡,被吵醒的埃廷尼正在跟自由民主黨委派過來的一個叫海廷加的律師閑聊著,看到周南出來,幫他們相互介紹了一下。
海廷加差不多四十多歲,有著一副典型的律師的棺材臉,看起來就不是容易對付的人。他對自己要辦的事已經心知肚明,現在就只需要徵詢一下週南想要把這件事炒到一個什麼熱度。
周南在表示了感謝之後,也把自己的要求跟海廷加溝通了一番。當聽到周南想要藉著這件事,在自由思想,人人平等,包括種族歧視方面全面炒作的時候,他也有些楞了。
原本在他看來,他只需要在巴黎找一個同行,控告,讓他們登報道歉就可以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周南竟然想要藉著這件事,在巴黎掀起一陣輿論狂潮。
不過,案件脫離了初衷,繼而尋求更大的轟動,這對他一個律師來說,增強了這其中的難度和趣味。這一場官司,不管輸贏,只要炒作起來,就能讓他變成歐洲炙手可熱的律師。
所以,他的興趣也更加濃厚了,甚至是迫不及待地開始梳理整個事件中,對方所有的錯失,以此來尋找法律方面反擊的撬動點。
在律師的眼中,整個事件剝離了感情的角度,光是從法律層面,就有無數可以反擊的攻擊點。如果再加上現在社會上的種族歧視熱點,哪怕官司打不贏,輿論上也能佔到道義的制高點,何況,這是一場穩贏的官司。
施託爾科起床之後,立即出去購買了市面上今天所有的報紙,回來之後,將一大疊報紙放在了桌子上,幾個人就交叉看了起來。
昨天的新聞發布會看起來是相當成功的,大部分報紙都對周南持正面態度,高度評價了周南昨天演講的精彩度。
法國人對於有才華的人是很寬容的,路易十四那麼厲害,可是面對伏爾泰也無可奈何。現在的戴高樂幾乎控制住了整個法國的輿論,但是面對不弔他的薩特,也只能酸溜溜地說:“誰也不能把伏爾泰關進監獄。”
自由思想是法國最鮮明的標簽,薩特沒有違法,戴高樂就不能因為他的言論把他限制起來。
周南雖然在身份上面得不到太多的同情,但是如果營造出來了他是因為有才華才被打壓的氛圍,就會贏得整個社會的同情。
但是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今天的媒體上一共有關於周南的六十三篇報道,但是學術討論的只有不到十篇,主要討論內容放在周南和世界報的互懟的只有二十多篇,但是,著重宣傳周南的音樂竟然有三十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