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朝著金光摸去。當手觸碰到金光之時,金光一下子就散開了。一副書信在他面前浮現。
“真封吾徒,當汝見到這封書信的時候,汝已被困月引陣中。此乃汝之機緣,也是汝之考驗。此陣法奇特,尋常之時,依湖而隱,汝被困湖中,可在湖中自由行走,望汝無礙。湖中有一靈果,名喚冰焰果,可解汝眼前之困境,汝盡可食之。沒有湖神維護,此陣法三五載可破,待汝破陣而出,便可直往元陽山,望汝好自為之。”
看到這篇書信,蕭清封便知道是師父他老人家救了自己。只是他還是不明白為何不帶自己走呢,將自己留在陣中要做什麼?
然而,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他都沒有選擇。不過,一切都還算好。總算是將自己面臨的困境解決了,即便要呆在陣法之中不知多少時日,但總算是沒有後顧之憂。
“師父將我困在這裡,或許是想讓我反思吧。”
蕭清封猜測道,然而,不管他怎麼想。都沒有人來回答他這個問題。想要知道答案,只能等到破陣而出之時了。
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荏苒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一日又一日,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轉眼之間,三年時間便這樣悄然而逝。
地仙界,東勝神洲,東域,元陽山,論道峰上。
此時,一處高臺之上,兩道人影正在交手。這兩人,都是身著白色長袍,手執長劍。其中一人相貌敦厚,另外一人,臉型微胖。這兩人施展的是同一套劍法,這劍法在整個東域都赫赫有名,他名喚元陽劍法,乃是元陽宗弟子的標誌劍法。
臺上交手的兩人對這套劍法都極其熟悉,交手之間美感十足,又不乏威力,身形急速閃動,短短時間便交手數十招。
在臺下,有二十多人觀戰。這些人整體可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身著灰袍,有十五六人左右,他們身負長劍,看著場中的爭鬥,眼露羨慕之色。而他們,是元陽宗外門弟子與記名弟子。
另外七八人與臺上兩人一樣,身著白色長袍,身負長劍。他們看著場中的爭鬥,沒有羨慕,有的只是若有所思。而他們,乃是元陽宗的真傳弟子。
“師姐,你說心守師兄和心誠師兄這次誰會贏?以往幾次他們都是打個平手,這次應該會分出勝負了吧?”
一位身著白色長袍的青年朝著身旁一位三十左右的美豔女子問道。這青年看起來二十來歲,道號心路,乃是元陽宗金丹修士釋雨道人的真傳弟子,築基初期修為。
他旁邊那位三十左右的美豔女子,道號心蓮,乃是元陽宗金丹修士釋心道人的真傳弟子,築基圓滿修為。
在元陽宗內,外門弟子與記名弟子都統一穿灰袍,身負宗門賜下的法器青雲劍。而真傳弟子統一穿白袍,身負宗門賜下的元陽劍。金丹修士一般穿青袍,同樣會身負長劍,只是他們的劍是自己煉制的劍形法寶。元神大修士與地仙尊者沒有約束。
這個衣衫的顏色與佩劍,也只是在正式場合,平日裡穿什麼都無所謂。
心路的問題,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向心蓮。臺上切磋的心守與心誠都是築基後期修為,在場眾人也只有心蓮的修為高過他們。
“你們覺得呢?”心蓮的聲音清脆悅耳,她沒有馬上回答,反問道。
“師姐,心守師兄修為精深一些,腦子也要靈活一些,這次應該是他會贏吧。”
一位穿著灰袍的女子開口道,此女子面板白皙,五官精緻,臉上充滿了堅毅之色,乍一看,就會想到一個詞,英姿颯爽。她名喚宋庭,乃金丹修士釋心道人的記名弟子,年方二十有五,煉氣初期修為。
在元陽宗內,外門弟子、記名弟子與真傳弟子的關系還算融洽。也沒有哪個真傳弟子冒著大不違去欺負外門弟子玩兒。畢竟,作為闡教正統,元陽宗一直提倡的是團結護短。
心蓮笑了笑,言道:“按照道理說,心守師弟確實比心誠師弟強上一分。只是他們這是切磋元陽劍法。心誠師弟性子淳樸,做事修行從不偷懶,對元陽劍法的理解絲毫不弱。我覺得,心誠師弟會贏。”
“為什麼?心守師兄對元陽劍法的理解也很高吧?”
身著白色長袍的心晏疑惑的問道,心晏看起來三十多歲,乃是元陽宗金丹修士釋泉道人的真傳弟子,築基中期修為。
心蓮莫名的嘆了一口氣,美目朝著臺上心守看了一眼,解釋道:“心守師弟心中有心事,做事總是心事重重,以往幾次都憑借他的高深修為與心誠師弟打平,但這一次心誠師弟明顯有提升。不信的話,你們自己看看,要分出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