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心蓮所料,臺上的兩人爭鬥到了關鍵時期。
心守與心誠切磋是元陽劍法,而且不能施展最後三式殺招。這個限定,輸贏的決定性就看誰對元陽劍法的領悟更深。
元陽劍法作為元陽宗最基本的劍法,是由元陽宗的祖師爺靈寶大法師親自傳下。一直以來都作為基礎劍法傳下。正所謂,大道至簡。這套劍法入門簡單,但博大精深,只要一直專研,未必不能修成絕世劍仙。
元陽宗對於根基極為看重,上至地仙尊者,下至外門雜役,都會堅持修習這套劍法。
正是因為這番作態,所以外門弟子與記名弟子並沒有生出被看輕的心思。能夠闖過護山大陣,成為外門弟子的人。先不言資質如何,但智慧是不缺的。他們也知道,博廣不如專一,一法通而萬法通的道理。
心守對元陽劍法的理解絕對高深,在整個元陽宗的築基弟子中,也算是頂尖的行列。但,心誠也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也不必他差多少。
雙方交手以來一直都是龍爭虎鬥,將遇良才,一劍一招好不拘泥,渾然天成。如果蕭清封在這裡,一定會感慨,原來元陽劍法還能這麼施展。
兩人越打越快,下面觀戰的眾人,也就心蓮可以看出具體情況,其他人都只能看到兩片劍光飛舞。
鏗鏘!
一聲交擊聲傳來,一擊之後,兩人相互站定。但見心守持劍指向半空,而心路的劍已經抵住心守的喉嚨。
“師弟劍法領悟高深,師兄佩服。”
即便輸了,也要輸得有氣度。心守順手將元陽劍歸鞘,朝著心誠施了個抱拳禮。並沒有因為輸了比鬥而惱羞成怒。
“師兄謬贊了,若不是師兄心中有掛礙,師弟怎麼會是師兄的對手。”
心誠也回禮道,他與心守是多年好友,當初也是同一時期進入宗門,相互間很是瞭解。心守腦子靈活,資質不差,修行也算勤勉,一直以來都壓了他一頭。只是自從三年前回來之後,他一直心事重重,除了修行之外,做其他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
“這次就這樣吧,下次有機會咱們再切磋。”
言畢,心守也沒興趣與場下眾多師弟寒暄,直接踏上元陽劍禦劍而走。見到心守的動作,心蓮朝著周圍師弟師妹告罪一聲,禦劍追去。
“師姐,你找師弟我有事?”
元陽宗,每一個真傳弟子都會分配一座小峰。心守剛剛回到自己的小峰,便見到心蓮也落在他的身邊。
“你是怎麼回事,以前還能與心誠師弟打個平分秋色,今日竟然還輸了?”
心蓮皺著眉頭問道,她與心守的關系不一般,說話也不客氣,言語之中滿是恨鐵不成鋼之意。
“切!”心守聳了聳肩,滿不在乎,言道:“憑師弟我的本事,想要贏心誠師弟那是手到擒來,只是沒什麼心思而已。何況我最近一直在參悟颶風式,沒有功夫研究元陽劍法。”
“別給我胡扯,我還不瞭解你,你這明顯是有心事。你老實說,是不是在外瀟灑久了,動了凡心,道心不圓滿了。”心蓮完全不信心守的鬼話,嬌聲喝問道。
“沒有,真沒有。”看著心蓮這副樣子,心守無奈道。
“沒有?”心蓮撇了撇嘴,冷聲道:“你還能騙我?不會是哪個凡俗的狐貍精將你吸引了吧,有點樂不歸蜀了?”
看著心守臉色突變,心蓮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繼續道:“別忙著否認,我去執事師叔那裡打聽過了。自從三年前回來之後,你一直想要再出山門,如果不是任務都被師弟師妹門領取了,你恐怕早就下山了。”
看著心蓮的樣子,心守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釋,恐怕真的要被誤會了。他與心蓮的關系很複雜,不是一句兩句就可以解釋清楚的。但,毫無疑問,他很在乎心蓮的想法。
“哎!”心守嘆了一口氣:“我師父他老人家在八年前收了一位弟子,你應該知道吧?”
“這事情我倒是聽說過。可是,關你那師弟什麼事情?”心蓮不解道。
心守臉色微微發苦,聲音有些沙啞,言道:“我和師弟關系不錯,每次看到他,我都會想起我弟弟。三年前,師弟遇見麻煩,但是師父他老人家不準我出手相助,還嚴令要求我回來。”
“那你就回來了?”
心蓮驚訝,別看心守這家夥有些話嘮,看起來灑脫,但實際上他很重情義。在世俗中就與他相識的心蓮更是知道這一點。心守曾經有個兄弟,關系很好。在心守修行之後遭難,即便後來報仇了,但仍然是他心中的一個疙瘩。
“當然攝於師父威嚴,我沒有幫助師弟。當時我就告訴他,脫困之後就來元陽山。但是現在已經三年了,還沒見到他人影。我問過師父,師父他老人總是閃爍不言。”心守嘆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