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與明陽,就如同金烏東升與金烏橫空,但恰恰缺少了金烏西墜。最後一式的清陽與前兩式意境根本不能連貫,讓蕭清封感到十分疑惑。
“哈哈!師弟能這麼想可真是難得。”聽聞蕭清封的問題,心守哈哈一笑,“記得師兄我給師弟說過,這元陽劍法實則為元陽劍訣的上冊。”
“師兄確實說過。”蕭清封記得,這是在心守給他普及七訣十二功的時候說過。
“這夕陽之式,便在元陽劍訣下冊。這東西師兄我可弄不到,師弟若是有心,可以去問問師父他老人家。順便也告訴師兄我一聲。”
言未畢,空中響起了師父釋然的聲音:“爾等且來為師洞府。”
蕭清封看了心守一眼,有些疑惑。
“這是師父他老人家要傳道授業解惑了。”
相比蕭清封的懵懂無知,心守臉上露出與平常不一樣的笑意。言畢,也不多言,提著蕭清封手臂便趕往師父洞府。
當蕭清封他們到的時候,大師兄心澤已經盤腿坐於蒲團之上,但不見師父身影。蕭清封和心守不敢多問,找準自己的蒲團趕緊坐下,靜待師父前來。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師父釋然的身影出現在洞口。寬袍大袖,手執拂塵,飄飄徐步而來。走到自己位置,安然盤坐,不言不語。
蕭清封不清楚這裡面有什麼忌諱,也不敢言語,看著師父師兄都閉目養神,只好也閉目養神起來。
過了不知多久,耳邊終於傳來師父釋然的聲音:“爾等修行有何問題,盡可詢問。”
蕭清封睜開雙眼,發現兩位師兄也剛睜開雙眼。而師父一雙眼睛盯著大師兄心澤看。
“師父,敢問如何成就金丹?”大師兄心澤當仁不讓的率先提問。
大師兄心澤拜入師門百多年,一直苦修,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經是築基巔峰境界。但始終找不到突破金丹的契機。對此,他也比較著急,越發的苦修。但越是苦修,越沒有效果。多年來,修為沒有半點精深。
“汝可知,何為金丹?”釋然反問道。
“精氣神凝聚結成聖胎居於下丹田,此為金丹。”
心澤為突破做了不少功夫,一方面務實根基,積累自身,一方面查閱典籍,領悟金丹真意。但,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翻來找去,他也只是知道這一點。
“真意發真知,靈知也自應。三家合一家,倏爾身心定。虛室卻生光,靜中又複陽。採來勤鍛煉,化就紫金霜。靈竅慧光生,性現塵情滅。朗朗夜明珠,無處不皎潔。噪性化真性,人心變道心。若非神火鍛,礦裡怎分金?”
釋然微笑,念出數句話語。蕭清封和心守聽得茫茫然然,不明所以。但,心澤卻深入其中,一臉苦思之色。
大師兄苦思,蕭清封和心守也不敢打擾。只是靜待其回過神來。過了盞茶功夫。心澤突然睜開雙眼,朝著釋然叩頭一拜。
“弟子多謝師尊指點!”心澤身上好似發生了變化,一身氣質與以往不同,但哪裡不同,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釋然坦言接受了這一拜,待心澤起身方才開口:“傳道授業解惑,為師之責,汝不必如此。”
言畢,釋然又看向心守。
“師父,敢問這颶風式如何才能修習大成?”心守身形微躬,開口問道。
沒有最厲害的法訣,只有最厲害的人。這裡的人並不是指自身修為,而是指人對法訣的領悟。心守一直知道這點,但他領悟無門,不清楚如何才能加深自己對颶風式的領悟。
“風,無孔不入,無物不侵。颶風,大風也。汝若想領悟颶風式,須得深入其中,領悟颶風之意。”心守這個問題沒有心澤那麼困難,釋然也沒有再說一些難懂的道言。
“是!”心守躬身應道。
釋然又看向蕭清封,但沒等蕭清封開口,便率先出言道:“吾玄門三教,人教修治世之道,闡教修順天之道,截教修截天之道。汝既為吾闡教門徒,當修順天之道。汝可知,何為順天之道?”
蕭清封都已經想到要提什麼問題,卻沒想到釋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沖忙間,福靈心至,張口便道:“存在既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