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知道自己早上會對古魯沙耶動心是因為辰風炎的暗示,同時也知道自己這樣突兀地再次改變態度拒絕古魯沙耶會産生什麼糟糕的後果,所以她寧願這樣將錯就錯。
譚琰知道這個世界是虛幻的,譚琰也認定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逝和真實世界不一樣。
既然人家正主辰風炎都能不緊不慢的在這個世界耗時間,譚琰自認,也沒必要比人家積極多少。
更何況,譚琰也不討厭古魯沙耶,她有把握在這個世界崩塌之前,安撫好這個古書中的梟雄帝王。
“我知道。”古魯沙耶輕笑,一點一點湊近譚琰,那刀削斧砍一樣淩厲的面容在譚琰眼前放大,帶來天然的壓力。
古魯沙耶的鼻尖和譚琰的鼻尖相碰,他只是微微勾起嘴角,微微一側頭,柔軟而冰涼的嘴唇碰上了譚琰的,兩人的呼吸都有那麼一瞬間是停頓的。
譚琰強忍住後退的沖動,僵硬著身體,站在原地,她想看看,古魯沙耶是夠還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古魯沙耶確實有。
這麼好的送上門的機會,不親白不親啊!
但是古魯沙耶只來得及舔了一下譚琰的下唇,就被譚琰給推開了。
譚琰一挑眉毛,笑容有些促狹:“時間到。下次注意把握機會啊,我親愛的王。”
古魯沙耶只愣了一秒鐘,就反應過來,笑著追上去,拉著譚琰的手繼續往山林中走。
“當時修建這個後花園的時候,我特意命令他們,在後山的這一部分,不用特意用籬笆圍起來,這樣,你能猜出來,後花園的界限在哪裡嗎?”
譚琰和古魯沙耶一路走一路說,不知不覺已經相當深入這個後花園了,現在展現在譚琰面前的,就是一整排一整排的參天大樹,原先清晰的小路已經消失不見了。
譚琰聳了聳肩,松開古魯沙耶的手,站在原地細細看著周圍的樹,半晌,才輕笑一聲:“你把樹栽種得這麼整齊,想讓人看出這不是人工的都難好嗎。”
古魯沙耶兩步上前,摟著譚琰的肩膀輕輕把她推到樹幹上,眼中滿是真摯:“這些樹都是最容易長成的品種,並且木材質量不差。在我還在山林中做奴隸的時候,曾經在其中一棵樹上刻下你的名字。當時我就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帶著你到這裡來,由你,在同一棵樹上親手刻下我的名字。”
譚琰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抬頭去找尋傳說中幾年前刻在樹上的名字。
古魯沙耶做的事情在一般女生看來,是相當浪漫的,奈何他喜歡的這個人是譚琰。
要知道,在軍校的時候,譚琰還有一個外號——人形兵器。
雖然沒有日漫中表現得那麼誇張啦,但是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能夠讓譚琰興奮起來的話,絕對不是軟綿綿的情話,也不是什麼紅酒牛排玫瑰小提琴之類的,而是武器。
譚琰擅長使用各種武器,冷兵器熱兵器都沒有問題,最擅長的是狙擊槍和戟,這兩種武器無一不是簡單粗暴的代表。
所以說,當古魯沙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譚琰也直譯為古魯沙耶在考驗她的觀察力和眼力,心裡那點好勝心當即就被激發出來了。
不得不說,譚琰在很大一定程度上,是個極度沒有浪漫細胞的女人。
好在古魯沙耶這一次即使把握住了機會,趁著譚琰抬頭的空擋,他低頭,在譚琰的下巴上舔咬了一下,然後順著譚琰頸部揚起的弧度,一點一點細細密密地吻了下去。
譚琰猝不及防被偷襲得手,輕喘了一聲,抬手按在古魯沙耶的肩膀上,卻有些拿不準該不該推開他。
話說,今天古魯沙耶表現得很沒有安全感,並且有過多次向自己求歡的經歷,要是自己再一次拒絕他,會不會就把“不喜歡”這種感情表現得太明顯了啊?
譚琰有些猶豫。
顯然上一次譚琰說古魯沙耶不會把握機會把這個驕傲的王者給刺激狠了,古魯沙耶的吻落在譚琰的鎖骨上,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竟然還有繼續往下的趨勢。
臥槽!這個不阻止就是要打野戰的節奏了啊!
譚琰嚇得魂飛魄散,趕緊用力推開他,只是回過神來,譚琰發現,自己因為那一連串的吻,有些腿軟了。
真是……相當沒用。
譚琰有些無奈地捂住自己的額頭,抬手比了比左側第一棵大樹,道:“在距離地面十丈的位置,上面有一個刻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名字,你看看吧。”
頓了一下,譚琰才反應過來:“當時我跟你們說我的名字了嗎?”
譚琰對於自己沉睡之前的事情記得不是非常清楚了,因此對於很多事情都無法做到非常確定。
古魯沙耶面上的神情微妙地頓了一下,很快就笑著遮掩過去:“說了啊,當時在飯桌上,你說我們不用一口一個地叫你神使大人,就說了你的名字。”
“是……是嗎?”可是在譚琰醒來的這一段記憶中,她明明記得,讓古魯沙耶叫自己“譚琰”,還是在出出巡之後的事情。
怎麼,在她昏睡前就已經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古魯沙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