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挑著嘴角,任由自己的下巴被捏著,笑眯眯道:“但是,你們因為技不如人……嗯,或者是什麼都不如人,就胡亂找個人來撒氣,真的很不理智啊。”
野狼愣了一下,後脖子的地方忽然冒起一陣涼氣,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光鞭抽得飛了出去。
譚琰抱著印主,將它舉起來,在臉上蹭來蹭去,半晌,才對坐在地上,撐著手臂吐血的野狼道:“吶,惹到硬茬了吧。”
印主不擔心她被欺負,是因為它有能力保護譚琰,所以譚琰才沒有生氣,才不會花力氣去和他們直接對抗。
喲西,養個孩子還是有好處的!
只是沒等譚琰高興多久,老闆從樓上下來了,一眼看見撐著身子爬起來、正擦著嘴角的血跡的野狼,嗤笑一聲,扭著腰,風情萬種地穿過人群,朝譚琰走來。
“譚琰軍師,這裡可不是辰風炎的軍營,你想怎樣就能怎樣。”
譚琰有些莫名其妙:“你讓我待到明天早上再離開的,現在才是上午呢。”
言下之意,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她走了一晚上,還沒休息呢,現在趕她出門,萬一睡在半路被黃沙埋了怎麼辦!
老闆笑了笑將手搭在譚琰肩膀上:“自然是不會趕你走。”
她的視線,落在了譚琰胸口的痕跡上。
譚琰胸口本來就有一個疤,但經過十五年的時間,已經很不明顯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印主出世之後,這個陳年舊傷就變得格外鮮豔,那一層薄薄的紗衣,根本就擋不住。
譚琰後退一步,單手擋著胸口,笑道:“那我去休息了。你們聊。”
老闆嗤笑一聲,靠著欄杆,格外慵懶:“誰說你可以走了?”
譚琰回房間的腳步一頓,無奈回頭:“幹嘛?我很累啊。”
老闆一指野狼以及男人們,道:“客棧規矩,住進來的人,都必須留下點東西。而你,穿了我的衣服,就要留下兩樣東西。”
譚琰順著她的手指看著男人們,疑惑道:“那你也指錯地方了吧?”
“沒錯。”野狼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抽了一鞭子,還以為譚琰身上有暗器,正戒備著呢,“其中一樣東西,由其他人來取。”
譚琰抱著印主的手緊了緊,被印主輕輕抽了一尾巴,才道:“我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們的吧。”
“我要你那條毯子,至於他們……”老闆笑著上前,歪著身子靠在野狼懷中,“則讓他們自己拿。”
姦夫淫婦!閃瞎狗眼!
譚琰有些艱難地開口:“我現在就走……”
“來不及了。”老闆氣定神閑地吹著寸長鋒利的指甲,懶洋洋地看著樓下,道,“辰風炎就沒有跟你說過西北的禁忌嗎?”
譚琰張口結舌:辰風炎那王八蛋根本什麼都沒有跟她說!什麼狗屁禁忌,她在西北軍中也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啊!
“不過也對。”老闆道,“辰風炎的西北軍,在西北確實是百無禁忌的。”
聽您吶酸溜溜的口氣,不對啊。
譚琰趕緊使出吃奶的勁兒,拖住自己拿幾乎要脫韁飛奔一去不複返的想象力,道:“好吧,你要我叫辰風炎過來嗎?”
在這種環境惡劣的沙漠中,能見到一隻雌性動物就算不錯了,更何況是高質量的美人。檀煙這具身體這麼漂亮,這些男人能提出什麼條件,可想而知。
譚琰想了想,果斷選擇向辰風炎求救。
老闆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上上下下打量了譚琰一眼,道:“你覺得你可以用什麼來向辰風炎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