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對著譚琰叫了兩聲,搖搖頭,用觸手在半空中劃拉出一行字。
譚琰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間屋子,外面的聲音進不來,不代表裡面的聲音出不去。實際上,也不知道是當初建造的時候怎麼設計的,屋子裡的聲音傳到外面,會被放大好多倍。
譚琰無奈,只好抱著印主,走到門邊,將門稍微開啟一點點,從門縫裡往外看。
老闆捂著嘴笑道:“那可不行,這姑娘已經有主了。你真要了,才真要天打雷劈。”
野狼皺了皺眉頭:“她是誰?”
“軍師譚琰。”
譚琰只覺得頭皮一麻,有種不祥的預感。
“哦,就是她?”野狼挑起嘴角,從譚琰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他的虎牙特別尖,也比常人長一點,有點像狼牙。
看著那明顯不懷好意的笑容,譚琰抽噎一聲,關上門,心中默默飛流直下三千尺地淚奔。
臥槽!老孃這是招誰惹誰了啊,連我自己做了什麼事都不知道,怎麼一個個聽見她的名字,都像是見了殺父仇人似的!
野狼的視線在悄然關上的門上轉了一圈,嘴角的笑意更加深沉,不過沒有剛才那麼嗜血邪惡,看得老闆撇撇嘴:“你們男人啊!”
“她很有意思,不是嗎?”野狼說完,轉身下了樓。
老闆看了眼野狼的背影,再看看樓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喧鬧起來的粗野漢子,挑著嘴角冷笑了一聲,轉身也進了房間。
譚琰在房間裡也感覺不到外面的變化,幹脆半開啟門,仔仔細細地看了看走廊,很好,空無一人。
然後,她貓著腰走到欄杆邊邊上,從縫隙裡往下看——咦,人呢?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聲腳步聲,等她快速回頭看的時候,也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譚琰的汗毛一根一根豎了起來:難不成這間酒樓就是傳說中的幽靈鬼屋!臥槽,辰風炎你那什麼鬼故事,害慘我了……
但譚琰懷中的印主卻一直沒有動靜——好吧,人家的眼皮子掀了掀,看了譚琰的身後一眼,打了個哈欠。
譚琰嘴角一抽,快速回身,連看清楚來人是誰都沒有,就是一腳飛踹,但很遺憾,腳丫子被人家握住了。
還是之前那個健美的男人,不過這次,他的身後跟了幾個更加壯碩的男人。
譚琰腳下用力,見抽不回自己的腳丫子,就一手抱著印主,單手撐著身後的欄杆,才勉強維持住還算優雅的金雞獨立的姿勢,昂首道:“放手。”
野狼笑了笑,指尖在譚琰裸露出來的小腿上摩挲了一下,驚得譚琰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才緩緩放手,似乎意猶未盡。
“臥槽,你露出這種猥瑣變態大叔的摸樣,真的很招人恨啊。”譚琰一臉嫌棄,“酒樓裡有暗道?”
野狼的笑容更加明顯了:“真不愧是辰風炎的軍師。”
譚琰翻了個白眼:“我先說清楚。我已經脫離西北軍了,你們要是和辰風炎有什麼過節,該報仇該怎樣也應該找對人。對一個弱女子下手,算什麼英雄好漢。”
野狼一步步上前,而譚琰身後就是欄杆,根本避無可避。他一直走到差不多貼著譚琰的地方,抬手,挑起譚琰的下巴,和他對視。
譚琰被這種詭異的姿勢弄得連連皺眉:“你想幹什麼?”
“辰風炎當眾表達對你的愛意,你知道現在,整個西北,有多少女人等著撕爛你嗎?”
譚琰嘴角一抽,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視線越過野狼,在他身後的男人們身上掃了一圈,帶著顯而易見的同情:“我知道,你們和辰風炎比,真的是一點優勢都沒有。我很瞭解,對此表示同情。”
一句話,說的眾人登時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