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那輛巨大的馬車還在官道上晃晃悠悠地走著,侍衛們騎著馬,在馬車周圍兩米的位置護衛著。
譚琰聽完整個故事,在加上身體本來就不好,腦袋有些昏沉沉的,也沒注意剛剛馬車停了一段時間。
只是宋燁修進來的時候,驚動了她。
譚琰睜開眼睛,有些迷糊:“你什麼時候出去的?”
宋燁修笑了笑,從身後拿出來一屜熱氣騰騰的蟹黃包子,道:“為父去給你拿著個了。”
譚琰紮了眨眼,看著身前吃了一半的小點心,再看看宋燁修溫柔而寵溺的笑容,以及手中熱氣騰騰的包子,輕嘆一聲,道:“你沒必要……”
“你?”宋燁修反手關上門,走到她面前,皺眉道,“煙兒,你又忘記了。”
“父親大人。”譚琰有些無奈,揉了揉肚子,“我又不是豬,吃不了這麼多東西的。”
宋燁修笑著點頭,隨手將那屜蟹黃包子放在桌上,走到譚琰身邊,道:“煙兒,你對辰風炎這個人,怎麼看?”
譚琰有那麼一瞬間,想起了自家老爸擔心地問,“女兒你有沒有對哪個男生有霸王硬上弓的慾望”的時候,頓時囧得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她這種反應,看在宋燁修的眼裡,卻是對辰風炎有了感情。
他輕嘆一聲,道:“可能再過一會兒,辰風炎就會找來了。你打算跟父親走,還是跟他離開?”
譚琰愣了一下:“你通知他了?”
宋燁修笑了笑,帶著點嘲諷:“沒有,但是他也該有自己的渠道。”
頓了下,他看著譚琰,緩聲道:“這個男人,有能力,也有野心。但是他太貪婪,什麼都想要。權勢、地位還有,我的女兒。西北軍還是一團亂,他就敢撇下一切來找你,實在自信過頭了。”
見他一副頭頭是道批評女婿的樣子,譚琰只覺得頭皮發麻,趕緊解釋道:“停停停!我們不是那種關系!我不喜歡他。”
宋燁修愣了一下,看著譚琰,反倒勸起來了:“煙兒,口是心非可以被認為是女兒家的矜持,但矜持過頭,可能會錯失有緣人。”
譚琰簡單粗暴地打斷他,瞪起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歡、他!”
這個時候,辰風炎剛好輕巧地落在了馬車出了這句話,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去。
馬車周圍的侍衛早就得了宋燁修的囑咐,因此,辰風炎出現的時候,他們也並沒有幹涉,只當是沒看到這個人,照舊悠閑地往前走。
辰風炎見他們是這種反應,只是皺了皺眉,幹脆運起內力,隔空將車門開啟,身形一閃,就竄了進去。
直接閃過那兩個侍僕,辰風炎進了裡間,帶起間雜著內勁的風,將門關上。
屋內,譚琰抱著那顆蛋,交疊雙腿,腿上放著一盤點心,姿態慵懶地靠在馬車壁上,呆呆地看著他。
而宋燁修,早在他進門的時候,就站了起來,面容平靜,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譚琰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過來又轉過去,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臥槽,這兩人才是親生父子吧!瞧著變態的笑容,多麼相像!
只是辰風炎在馬車中跟未來的岳父大人對峙的時候,西北軍出了大亂子。
原因有兩個,一個是辰風炎間接造成的,還有一個,算是宋燁修送給西北軍的禮物。
其一,就是廉成歷中毒了,軍醫診斷,並不會威脅到生命,只是短時間內會神疲乏力,全身酸軟,正常站立是可以,但騎馬打仗,就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