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皺眉,辰風炎這句話的語氣有點太過曖昧了,想起宋璞和說的,西北大多數女人迷戀辰風炎迷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心中就有點不舒服。
辰風炎很快感受到譚琰的不悅,收斂了笑意,道:“我是來通知你,和你聯絡的暗樁,現在不可以用了。”
譚琰皺起眉頭:“你說的那個人,是陸彭旭吧?”
辰風炎有些吃驚,隨即挑起嘴角:“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你給我哦正經一點!”譚琰抿嘴,道,“陸彭旭這個人心術不正,你怎麼會用上他?”
看著自己人在面前死去,還是陸彭旭親自遞的刀子,譚琰對這個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呵。”辰風炎道,“只是交易罷了,現在印主出來了,陸彭旭的人情也就還完了。”
“陸彭旭欠你人情?”譚琰有些驚奇,“陸彭旭那樣的人還能欠你人情?”
辰風炎看著譚琰半晌,忽然伸手,在譚琰的臉上輕輕地擰了一下,同時小聲道:“怎麼辦,我不想把你讓給流霜那個笨蛋了。”
譚琰覺得莫名其妙:“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辰風炎坐直了身體,輕咳一聲,道:“蔣樂河救回來了,西北軍重新整頓,很亂。我現在還不能接你回去,你再忍耐一個月。”
譚琰猶豫了一下,覺得有必要把話說清楚:“辰風炎,我不打算回西北軍了。”
辰風炎愣了一下,皺眉,問:“那些京中貴族幾乎都派了自己的子弟來到西北軍。你身份特殊,即使有易容,難保他們不會認出你。到時候就麻煩了。這件事我會盡快處理,你沒必要……”
“不是。”譚琰咬了咬下唇,道,“陛下的密令說,只要我保你安全,我就能得到自由身。並且,‘檀煙’作為舞姬和你辰風炎的侍妾,早就在京城中毒身亡了。”
辰風炎皺眉,看著譚琰不語。
譚琰硬著頭皮繼續道:“可是你看,印主都害怕你,你在西北就像上帝……呃不是,我是說你就像神一樣,我不覺得我在你身邊還有什麼意義。暗衛我也給你培養好了,你看,我走對你一點損失都沒有。”
辰風炎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譚琰被他看得渾身發毛,苦著臉,搜腸刮肚地想著自己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說,就聽辰風炎忽然來了一句:“那又如何?”
譚琰頓時愣住了,半晌才道:“如何……是指,你在西北就像神一樣,還是印主都害怕你?”
辰風炎低低地笑了起來,抬手,捏住了譚琰的下巴,態度強所謂有的強勢,眼中還帶著鬼魅的邪肆:“我在西北駐守十年,要是百姓不奉我為神,那才是失敗。”
譚琰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連要揮開他的手都忘記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氣氛逐漸變得曖昧。
辰風炎緩緩挑起嘴角,一點一點俯下身去,在譚琰的嘴角輕吻了一下,又舔了舔她的下唇,才直起身來。
譚琰這才反應過來了,抬手就將蛋對著辰風炎扔了過去。
誰知道這個不給力的家夥竟然慌張地伸出觸手,如八爪章魚一般,七手八腳地把自己綁在了譚琰的手臂上。
譚琰被它氣笑了,換了一隻手指著辰風炎,臉上還帶著些紅暈,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得,道:“你給我小心點!”
辰風炎笑了笑,毫不在意:“你這麼抵觸我在西北的地位,該不會是在擔心,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都配不上我吧?”
譚琰愣了一下,倒是鎮定下來了:“你剛才說歐陽流霜,怎麼回事?”
辰風炎笑:“譚琰,你這招轉移話題可用的很不高明啊。”
譚琰瞪了他一眼,顯然很不滿意他這種明顯違背本性一直調戲她,難道說愛情真的能讓人變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