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明白譚琰在想什麼,那顆蛋又滾了滾,微微掙紮著似乎要跳起來。
譚琰趕緊抱住它,警告道:“喂,你要是摔碎了我可沒辦法給你拼起來啊。”
蛋微微震動了一下,像是一個小孩在無聲地笑著。
譚琰也無奈,面對這個不能說話還喜歡亂動而且似乎也威力無窮的蛋,她還真不知道能做什麼——總不能放手讓它出去禍害無辜計程車兵吧。
譚琰只能抱著蛋,依舊宅在房間裡,等著飯點到了,有人來送餐。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晚上,譚琰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
被褥在白天的時候,就有士兵進來換過了,蓬鬆柔軟,充滿著陽光的味道。
譚琰歡呼一聲,就撲倒床上,打算好好打一個滾,誰知在捱上床的時候,胸口卻撞到了一個滾圓白胖的東西。
那沖擊力,差點讓她一口氣上不來。
譚琰有些氣惱,將蛋按在床上,正琢磨著哪裡是蛋的屁股好下手抽兩下呢,就聽蛋再次震動了起來,還伴隨著隱隱約約的稚嫩笑聲。
譚琰嘴角抽了抽,無奈地松開手,拉過被子,上床睡覺——算了,就當養一個多動症的孩子吧。
只是這個多動症的孩子也太欠抽了!
譚琰第三十二次在將睡未睡的時候被吵醒,黑著一張臉將兀自往她懷中鑽的蛋拎出來,想了想白天的一個細節,冷聲道:“再吵我,就把你送給辰風炎養!”
果然,蛋顫抖了一下,似乎在告饒,很快就安靜下來,譚琰甚至能感覺到它在裝睡的小摸樣。
臥槽……一顆蛋就這麼可愛,孵出來還得了?
譚琰被自己的想象萌得肝顫,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反正這顆蛋只有老孃可以孵,不如今晚就帶著蛋逃走吧?
畢竟是老孃生出來的嘛,血濃於水,怎麼好把自家孩子留在陌生的地方,一個人離開。
她已經全然忘記,剛見到這顆蛋的時候,是誰風中淩亂地要否認這玩意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了。
只是一直表現得跟她心有靈犀的蛋,這次卻沒有響應她。
譚琰還以為是蛋不贊同這個想法,也就聳聳肩,往後一仰,就想倒頭就睡,卻在驀然一瞥中,看見屋頂上有個人頭。
譚琰倒抽一口冷氣,就見那人頭迅速消失,露出屋頂上一個被精心挪開了瓦片而露出來的大洞,然後一雙腳探了進來,再然後就是整個人從天而降。
譚琰看著身著夜行衣還氣質出眾得讓人過目不忘的男人,有些無奈,也有些小小的驚喜:“你怎麼又來了?”
他眨了眨眼睛,細密的睫毛將深邃的眼睛暈染得格外深情:“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怎麼能不來?”
譚琰的視線落在那顆蛋上面——這貨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欺軟怕硬!
這個詞立刻就從譚琰的腦海中蹦了出來,然後她自己被自己的想象給雷到了。
辰風炎走到床邊,很是自然地坐下,伸手在那顆蛋上面調戲一般點了點,沒有受到任何阻擾。
臥槽,正被自己給說對了啊!譚琰感覺萬分痛心,你說你好歹是上古秘聞中記載的印主,怎麼能怕這樣一個黃口小兒呢?
呃……對於印主來說,辰風炎這種二十幾歲的小年輕,確實還是黃口小兒,對吧?
辰風炎看著譚琰,笑道:“看來你的精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