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潔白的床上,消瘦而虛弱,蒼白的面上帶著高燒時特有的紅暈,有一種難言的病態美。
譚琰正感慨著,如果是自己原本的身體,肯定不會生病得這麼好看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
譚琰一激靈,條件反射地就想躲起來,後知後覺才想到,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東西她都不知道呢,躲什麼躲!
於是,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抱臂在一邊看著。
進來的人是杜浩平,手裡還拿著一壇子酒,泥封已經被拍開了。
譚琰聞不到味道,但能看清酒夜的摸樣,澄澈金黃的,特別美。
嗷嗷嗷嗷!一看就知道是美酒啊,好想喝!
從現代魂穿到古代,什麼都不方便,就是有一點,譚琰特別喜歡。
那就是,古代的酒它醇香啊,沒有現代那麼多的新增劑或者快速發酵之類投機取巧的法子。而且,古代的酒酒精度還低,完全可以當做軟飲來喝哦,顯得自己酒量特別好!
杜浩平走到譚琰床邊,拎著酒壇子,什麼都不說,就盯著床上的人一直看,一直看。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
臥槽!譚琰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皺眉:難道檀煙才是杜浩平的真愛?不然哪個神經病會半夜拎著酒壇子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地站在另一個人的床前啊?
“你說辰風炎究竟是個什麼人呢?”杜浩平終於開口了。
譚琰愣了一下,心理有一種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情緒。
對了,杜浩平和辰風炎同樣都是邊關守將,辰風炎駐守邊關十年,杜浩平也差不多在邊關呆了十年,之間兩國並無大的戰事。
所以……譚琰忽然發現自己心中酸酸的,忍不住要掬一把淚,卻不知道為誰:相愛相殺什麼的,最虐心了!
杜浩平仰脖喝了一口酒,道:“什麼讓我勝一場,明明就是把燙手山芋扔到我手上。東國權貴的子弟,是那麼好俘虜的嗎?”
特別還是在照國皇帝戰和不明的情況下,這簡直就是在逼著皇帝下令死戰。
而這,恰恰是手握軍權的將門,最忌諱的事情。
譚琰雖然現在大概是靈魂狀態,但依舊不能出這間房間。所以,她並不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聽杜浩平這麼一說,也有點覺得辰風炎做得不厚道。
女王陛下的軍校生活譚琰表示,在魂穿之前,雖然她不夠漂亮,但現代的化妝技術都能趕上正形了,皮相這種東西,對她是沒有任何誘惑力的。
至於為什麼她會這麼想——場景一:譚琰剛入學那會兒,和家裡人從某軍區回來,曬出一身漂亮的麥色面板,頭發因為兩個月沒有剪,有些亂,也有些長,但也還在肩膀之上。
而她的樣貌隨父親,稜角分明,但是臉型會比較小一點,眼睛像媽媽,只是眼神依舊像了爸爸,似乎隨時都在不耐煩,脾氣也不怎麼好。
至於身材,不得不說,譚琰的身材很健康,但就一個女性的身材來說,顯然不夠標準。
因為,這位英氣的姑娘,她是個平胸。
還有一點,譚琰的身高也很好看——一米七,雖然在軍校女生中並不能傲視群雄,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一個了。
所以,當譚琰穿著那身幹淨利索寬松的軍訓服、把手插在口袋裡,慢悠悠地來到操場,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有男有女。
女生則是在驚豔——軍校也有這種型別的男生啊!
軍訓服其實並不特別分得出男女,除非你有特別明顯的性別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