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身為東國人和草原王妃的梁香與親自前來,定是承載了草原方面所能表達出來的最大善意。
可這跟草原王的作風並不像。
想到這裡,譚琰換衣服的動作微微一頓,很快又變得流暢起來。
根據梁香與和另一個身在草原的暗衛傳來的訊息,草原最近並未發生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或者有要發生什麼的徵兆。
但能偶讓草原王做出這麼慎重的親近東國的舉動,必定也不是小事。
難道……
譚琰換了一身平日裡穿著的文職衣袍,整了整領子,就朝著辰風炎的房間走去。
因為草原這些年來的牆頭草作風,它並不是一個很受盟國重視的勢力,因此東國也並沒有在草原安置太多暗樁。
譚琰皺著眉頭做最壞的打算:暗樁叛變。也就是說,有別的勢力滲透進草原了。
至於這股勢力是善是惡,還要看梁香與開的條件。
譚琰也沒有敲門,徑直推開辰風炎的門,卻看到了讓她瞳孔微微緊縮的一幕。
現下真是九月份,西北的溫度已經開始下降,因此辰風炎的屋內通了地龍,較之屋外,很是暖和。
卻也沒有暖和到讓一個女子衣衫不整的地步。
更何況,梁香與整個人幾乎都要趴在了辰風炎身上,而這個平素淡漠威嚴的男子,竟然還不避讓!
譚琰只覺得一股邪火直竄腦門,也不顧及禮儀風度,“蹭蹭蹭”幾下上前,一把扯開梁香與:“還請王妃注意身份!”
梁香與猝不及防被推得後退了幾步,原本就鬆鬆垮垮的衣衫更是滑落到手肘,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
譚琰扭頭怒瞪辰風炎,漂亮的丹鳳眼簡直要噴火了,一副“你不解釋清楚我要你好看”的表情。
辰風炎微微一笑,坐著慵懶地換了個姿勢,道:“王妃只是要我看看,她背上的紋身罷了。”
譚琰愣了一下,皺眉道:“什麼紋身?”
皇家暗衛是絕對不允許在身上弄什麼紋身的,因為那玩意會暴露身份。要是梁香與身上出現了紋身,那必定是去草原之後才弄的。
難綜合她這次來的目的,譚琰摸著下巴,難道是紋身地圖?
梁香與在譚琰緊迫盯人的視線逼視下,大大方方地將紗衣往下一拉,露出雪白嬌嫩的背部,只有一條鮮紅色的細帶橫貫肩胛骨,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抖動,顯出無邊妖冶的風情。
要是隨便換一個定力差的男人,估計就要口水橫流鼻血四溢了。
只可惜,此時站在她面前的,是冷心冷情滿腹心思的譚琰,以及容顏形體更勝女子一籌的風炎將軍。
梁香與倒是也不介意兩人的無動於衷,微微挑起豔紅的嘴唇,道:“我用了特殊的方法,將草原的地形圖以及草原王的印章給紋在了背上。”
草原王的印章?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譚琰和辰風炎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喜悅。
譚琰道:“要怎麼讓它現出來?”
梁香與就像沒有聽見譚琰的話一般,徑自換了話題:“聽說風炎將軍幼時曾經遭人追殺,還記得是被誰救的嗎?”
譚琰心頭一跳,視線不自覺地也跟著鎖定了辰風炎。
辰風炎微微歪了歪腦袋,張開嘴打了個哈欠,明明是粗魯的動作,卻讓他做起來,帶出了風流肆意的味道:“草原王妃剛剛的意思,莫不是在情動之時,紋身才會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