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雲呵呵笑道：
“九兒真是好弟弟，對巧鳳你們這幾姐妹好得沒話說。”
餘巧鳳頷首：
“娘，我記得九弟喜歡吃菊花糕，正好早上女兒做了一些放在您房間的。您可否回去拿來給九弟？”
餘巧鳳這話，是要支開林秀雲的意思？餘九嘴角含著笑，林秀雲看了看她們，點頭。這一刻，她意外的聰慧。
是餘巧鳳提前知會過了嗎？餘九笑著，沒說話。
“行，娘知道了，你們姐弟聊，我這就回去幫拿菊花糕來。”
“辛苦四娘了。”
“不辛苦，不辛苦啊，你們聊。”
“謝謝娘。”
林秀雲帶著丫鬟翠菊離開，餘巧鳳看向餘九：
“可否耽誤九弟一點時間？”
“八姐請說。”
“我們，去後花園走走？”
“八姐請。”
餘九往後退了一步，餘巧鳳點頭，緩步走上了前。
兩姐弟，一路無言。
穿過池塘邊的九曲迴廊，已經能看到後花園的門了。一陣風吹來，種在花園中盛開的秋菊飄來一陣陣的香味。
拉了拉身上的衣襟，深秋了。
穿過拱門，入眼是各色爭相綻放的菊花。在這蕭條的深秋，格外的賞心悅目。
餘巧鳳走到一邊的紅菊前，溫婉的臉上是淺淺的笑：
“多虧九弟妹，我們才能在深秋看到這麼美的菊花。”
這紅菊花是獨孤玉芸當年從獨孤山莊嫁過來的時候帶過來的，種在這院子裡，已經三年有餘。
餘九臉上依舊是淺淺的笑意：
“菊花看似柔弱，卻並不害怕這寒冷的秋天。”
“是啊…它沒有選擇在百花盛放的春天開放，而選擇了寒冷蕭條的秋天。飽經百花都無法經受的風寒後，卻綻放出動人心魄的美。”
餘九笑了，沒有接著餘巧鳳的話說下去。有的話，她不方便問。例如，餘巧鳳是否在以菊花暗示自己的選擇。
餘巧鳳從菊花瓣上抬起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