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街上依然是那麼熱鬧,柳十三本來就是去找從雲玩,也就不著急,慢慢一路悠閑的逛過去。
看著糖紅果買上一串,看著麵人討喜,也要買上一對……
“花糖果子,香甜的桂花糖果子……”
桂花糖果子看著攤位上圍滿了人,味道應該不錯!
柳十三正想要往那邊走,背後的衣角就被人輕輕扯了扯:“姐姐。”
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娃,一手拿了串糖紅果,一手正扯著她的衣角:“那邊有位哥哥,說讓我把這個給你。”說著,拿著糖紅果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原來她的小手心裡握著一張小字條。
柳十三接過,開啟,就見字條上寫著兩個字“小心”。
“小妹妹,剛才的哥哥是在哪給你的紙條?”
小娃娃奶聲奶氣的往街頭轉角處指:“那邊,在那邊那個哥哥給我了這個,還有字條。”說著,還把手裡的糖紅果舉起來給柳十三看。
柳十三笑著摸了摸她頭上的沖天發髻,往她指的方向走。
走到她說的轉角處卻沒有發現哥哥模樣的人,賣菜的大叔大嬸倒是有好幾個。
看著菜攤前人來人往,估計現在去問,也沒有人會注意到什麼大哥哥。
不過,往這條路也能去從雲那,柳十三就不再往回走了,只是,這條是小巷遠沒有大街那麼熱鬧,漸漸的人越來越少。
柳十三邊走邊想,這張莫名其妙的紙條會是誰給她的,還有讓她小心?是小心什麼?是小心人還是小心物?
正想著,巷子的另一端傳來了打人的聲音,按照柳十三的性格,如果遇上這事,她肯定會去看上一看。
可手裡還拿著一個警告,縱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為了安全起見,這會她決定不多管閑事。
誰知她正想撇開那條路,往旁邊巷子岔過去,被打的那人突然喊道:“柳老闆救我!”
柳十三腳步一頓,能叫她柳老闆的在燕京也就是那些分號裡的人,聽著聲音也不像那幾個掌櫃,難道是柳字號分號的夥計?
如果是她家的夥計,又被他認出自己,這人還真不好不救。
柳十三左右看了看,見牆角邊躺著一根木棍,拿在手上對那些打人的人說:“你們還不走?我後面可有人跟著的。”說著,她還示威的揚了揚手裡的木棍,朝身後喊了一嗓子:“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你們晃悠啥?沒看到主子被人欺負了。”
那些人看她喊得饒有其事,相互看了看,一點頭,朝著巷子外就跑了出去,留下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呻吟。
見柳十三過來,眯縫著腫得不像話的眼睛看著她,斷斷續續地說道:“柳老闆,快讓人去追,那些人搶了我身上要送去給羅府的首飾。”
柳十三見他受傷成這樣,還惦記著櫃上的貨,不由得蹲下身笑道:“哪還有什麼人,就我一個,你還能動嗎?”
那人點了點頭,動了一下後又搖頭:“好像手臂骨折了。”
“是嗎?你試試,抬不抬得起來?”
那人聞言,把胳膊艱難往上抬,不想,等齜牙咧嘴他抬到一定高度時,手往湊著看的柳十三臉上一揚。
柳十三不防,只覺面前一陣淡霧散出,人立即就意識出現了停頓,眼前的人也像是在放慢鏡頭一樣,緩慢的咧開嘴笑,然後緩慢的扭頭……
完了,這回她才是玩了一輩子鷹到頭來被鷹啄了眼。
她中了迷香,還是最強效的那種。
……
太子府
黑白兩子在方寸間無聲廝殺,沒有硝煙的戰場卻在燕子燁一人控制之中。
媯烈不懂一人下棋有何味道,卻也不敢出聲,默默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