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那妖孽不是皇子麼,皇子出行,怎麼會如簡陋,到是出乎意料。
就在她頭痛無米之炊時,媯烈提了幾尾魚,就來了。
“丫頭,身上舒服點了吧?”媯烈仔細的看了她好幾眼,再次確定她氣色好多了後,才相信衛修老兒沒騙他。
“嗯,已經沒事了,烈叔,這船上怎麼沒食材啊,那你們來的時候,都吃什麼?”她數了數,也就油鹽醬醋了,除此之外,竟然要什麼沒什麼。
媯烈不懂這些,將那幾尾魚丟進盆裡就道:“來的時候沒顧上,有什麼就吃什麼唄,而且這船也是臨時呼叫的,是商船。”
最後三個字,像是在點明什麼,米蒔三聽著只覺詫異,也想不通用商船是什麼意思。
有想些問吧,又覺得,自己問來做什麼呢?
於是咳了一聲就捲袖子道:“那六公子也有什麼吃什麼啊?”
“是啊,你別看主子是皇子,可實際上,他隨和的很。”說到這媯烈還呲了呲大白牙,神秘兮兮的小聲道:“丫頭,其實主子對你挺好的,你沒注意,船上就只有一個丫頭嗎?”
“啊?”米蒔三眨眨眼,不明所意。
“噯笨!那丫頭也是臨時叫上來的,說是為了是方便照顧你。”
“照顧我?什麼意思!”她越聽越糊塗了。
媯烈急的拍了下米蒔三的腦袋就道:“平時不是挺機靈的嘛,這會怎麼變笨了,就是方便照顧你啊,像你要是受傷了,難不成還叫我來給換衣上藥啊。”
“哦。”她拉長調,那這麼說,顏六公子對她確實還不錯,想的很周到。
如此也不算是自作多情了,他確實是急急忙忙親自趕來救她,可見那兵韜,確實人人想要。
媯烈看她聽懂了,就憨笑的了兩聲,又有些不確定的道:“丫頭,你昨天和主子說的那些話,我怎麼一句都沒聽懂?”
“……沒聽懂,不會吧。”米蒔三捏著刀開始處理魚。
“是沒聽懂,要是姜大嘴在,估計就能聽懂了。”媯烈摸了摸下巴,他這人就喜歡直來直往,如果話裡要藏了話,他是絕對會領悟錯的。
呵呵,身份爆光了,稱呼也變了。
這個姜大嘴,估計就是姜管事了吧。
米蒔三牙痛:“其實也沒什麼,我反正都落他手裡了,就問問他,要拿我怎麼辦。”
媯烈聽了,趕緊道:“放心吧,主子只是想那什麼兵韜,只要你幫他找到了,他就會給你自由了,不會害你的,哼,但你要落到那位太子手上,只怕就兇多吉少。”
太子她沒見過,究竟有什麼下場,她不確定,但第六感告訴她,烈叔說的沒錯。
可是他們好像也忽略了,她其實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比如說,她那位聲音極其動聽的親爹吳皓軒。
“烈叔,六公子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米蒔三問的漫不經心,但神經崩的很緊,因為這話,她昨晚就想問,最後還是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