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屬下聽的清清楚楚,並親眼看到金旗衛連夜出城,按理,此事乃王爺家事,非屬下能置喙的,可如果……真是如此,那麼王爺這八年,豈不是中了那群莽夫的毒計,也讓……真正的小郡主受盡了苦楚。”
幕僚說的很糾結,一雙眼睛若有若無的掃過吳稚兒的房間,其篤定的神態,已經表明,他是相信的。
因為他是局外人,所以眼不瞎心不盲,早在兩年前,他就在詫異,為何小郡主長的並不像王爺,也不像那位巾幗紅顏。
俊美到彷彿歲月都要嘆息的吳皓軒,眉頭重重一擰,狀似無神又滿目複雜的同樣回頭,看了眼稚兒的房間若有所思。
良久後,就聽他道:“既是如此,那你吩咐下去,不計任何代價,也要把她給本王帶回來。”
最後一字落地,面色微有鐵青的吳皓軒,驟然又改口道:“是完發無損的救她回來,再傳信給嫪東,讓他滾來見本王。”
蓄著美須的幕僚,心頭一顫,知道王爺這是怒了,也是信了,若說來之前,王爺是抱著懷疑的心態,那麼現在就是水落石出。
試想,八年後聽到小郡主不是王爺的小郡主,又怎能不怒,就是讓大燕血流成河都在所不惜。
至於嫪東那蠢貨,既是他當年辦錯了事,那如今王爺要了他的腦袋,也在情理之中,不值得他去替嫪東周旋。
“是,屬下這就去辦。”
人一走,面色沉凝,全身似寒冬臘月的吳皓軒,便朝身後揮了揮手。
眨眼,一全身黑色勁裝的暗衛,便無聲無息的站在他身後。
“去查,本王要她這八年的點點滴滴。”
“是。”暗衛頜首,一抱拳人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吳皓軒怒目沉眉,如颶風過境,醞釀雷霆風暴般招了招手,等隨行往他房間送了壺酒後,才重重的一拳砸向桌面,驟然,那精雕細琢的楠木花桌,硬生生的在他手上,變的支離破碎。
他只道稚兒是她在這個世上,留給他的唯一瑰寶,卻不想,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如此偷龍轉鳳,究竟是她所為,還是那群莽夫自做主張?
八年了,他竟然認錯女兒,那這個他寵溺八年,放在手心怕碎,含在嘴裡又怕化的女兒,究竟又是誰的女兒?
該死!
此事若真傳遍四海鄰國,他吳皓軒還怎麼立足於朝堂,攝政於天下。
越想越憤怒的吳皓軒,氣的雙眸近乎赤紅,來之前,他是真不信偷龍轉鳳一說,只以為,當年那些莽夫騙了他,而她還活著,所以又在後來,給他的稚兒添了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可隨著大燕皇城越來越近,他才知道。
真相如此殘酷!
而她,終究是不在了。
頓時,俊美如斯的軒王,整顆心都悲傷的難以自禁。
……
翌日,還是在走水路,要去那裡,米蒔三也不問,淡定的讓船上的小丫環,幫她上了藥後,就守諾的去了廚房。
這船上的小廚房,可比不得地面,小不說,還不能用明火。
再掃了一圈食材後,她就更驚訝了,居然沒什麼食材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