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燁的聲音極輕,但落入媯烈耳中,卻猛的像打了針強心劑。
他猛的抬頭,瞪大眼看向如謫仙般的主子。
“主子!”
燕子燁挑眉,輕輕哼了一聲:“這一年來,她變化極大,除非是對她知根知底的人,否則,沒那麼容易識破她是女兒身,說起來,齊保正在揚州隱姓埋名,已有一年了吧。”
說到這,燕子燁頓了頓,嘴角浮出一絲譏諷:“三個時辰內,趕到譙州驛站,然後盯緊齊寧,便能順藤摸瓜找到她。”
姜其昌在聽到譙州驛站時,瞳仁縮了縮,那是去往皇城必經的路線。
人,果然是齊保正下的手。
“主子,難道他真打算,把人送入皇城?”
燕子燁渡了兩步,輕輕的搓了搓指尖,淡如風輕的道:“閔家一派,自大將軍去後,便再無一個聰明人,擄了她,自然是要送到皇城的,其昌,傳我令下去,阻止他們把人送往皇城。”
姜其昌肅然,拱了拱手便急忙往外走,走時還瞄了眼,跪在地上死蠢死蠢的媯烈。
“主,主子!”
“不是要找她嗎?還跪在這裡做什麼,滾吧。”燕子燁冷哼。
讓他守在她身邊,到是守出禍害了。
米蒔三,你到是會籠絡人心。
至於齊保正,他還真是小瞧他了,竟然能帶著她,一路走的毫無蹤跡。
……
揚州城翻了多大的浪,米蒔三不知道,她只知道,齊叔帶著她不停的在趕路,並且每隔四個時辰,齊叔便會喂她吃粒藥。
那藥一服下,整個人便是昏昏沉沉,腦袋也攪的像槳糊一樣,不但集中不了精神,還無法動彈和開口說話。
就這麼過了大約三、四天,渾渾噩噩中一醒來,就看到齊叔在挖坑,坑的旁邊還堆了數不清的枯樹葉。
米蒔三驚蟄,想說點什麼,依然有氣無力。
沒一會齊保正感覺到她醒了,抖掉一搓土,臉色便暗沉的道:“小小姐,我是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多人找你,這一年來,小小姐你,究竟都認識了些什麼人?”
有很多人找她?
米蒔三心頭一喜,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按理,不是應該只有烈叔會找她麼?
難道是烈叔找不到了,所以重金懸賞了。
齊保正知道她說不了話,也沒想著聽她解釋,哼了一聲就繼續吭哧吭哧的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