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吧。”
“那你呢,你也是守墓人。”
“我就不算了,我只是敬仰這位大將軍,前幾年到是真心誠意想給他念幾年經,可後來認識了寧哥兒,覺得跟他投緣,才一直住了下去。”
“這樣啊。”米蒔三腦袋轉的飛快,雖然了空說的輕松,可她總感覺,這話裡有話,就像崔敬忠之前跟她說的內情。
“那天,崔爺爺跟我說,閔將軍是被奸人所害,那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奸人死了嗎?”
“這件事,那就說來話長了。”了空痛的呲了呲牙,過後又漫不經心的問她:“要換藥嗎?”
米蒔三沒理會,她此時那有空關心傷口的問題。
了空幹笑了兩聲,就開始不急不慢的告訴她,當年大燕高祖皇帝病重,先皇還是太子時,替高祖皇帝監國,而當時的呂相和閔大將軍有過節,這個過節從了空嘴裡聽起來,很是狗血。
那時候的呂相,還不是相爺,只是戶部的侍郎,那年太子適齡大選天下,呂侍郎便覺得時機到了,將女兒盛妝打扮後送入宮中候選,而那時,呂家的女兒,也確實國色天香,妖媚動人,也把太子迷的神魂顛倒。
當時,高祖皇帝就問閔冉,呂家女可適合當太子妃,閔冉是個粗人,覺得未來的一國之母當以賢為重,而呂家女長的太過妖豔,不像個賢淑之人。
這話一說,高祖皇帝便深以為然,因此就將呂家女的牌子給撂了。
而就在那時,白狼國入侵,閔冉立馬就率大軍出了皇城。
然後閔冉說呂家女不賢的話,就傳到了呂侍郎耳中,因此這攔路之仇,呂侍郎便記下了。
一計不成生二計,呂侍郎開始周旋,偷偷安排女兒和太子偶遇,讓女兒在太子面前哭訴,以退為進下,性情純良的太子,便鐵了心要娶呂家女。
再經呂侍郎一挑撥,太子就因娶妃之事,便在高祖皇帝面前長跪不起,這一跪,就把高祖皇帝給氣倒了。
也就是高祖皇帝病重,太子開始監國。
而太子這個人,性情雖是純良,但也優柔寡斷,監國後不久,就在呂侍郎的花言巧語下,娶了呂家女為太子妃,並且又在同年,將呂侍郎升了呂相,不但委以重任,還把無數奏摺交給了呂相來看。
了空說,那個時候,呂家可謂是風光無限,一個在朝前攬政,一個在朝後魅惑太子,可以說,大燕的半個江山,都在呂氏一門手中,當時的大燕朝庭,文武百官全都要看呂相的臉色行事,可見那呂相權可傾天。
眼看著高祖皇帝越來越不行,懷恨在心的呂相,就開始向太子進言,向白狼國求和,太子軟弱,沒了高祖皇帝就越來越聽信呂相,然後一道又一道的聖旨送往邊關,再後來的事情,了空講的就跟崔敬忠講的一樣了。
閔冉不是死在沙場,而是死在奉旨回京領罪的路上,其罪名就是呂相栽贓陷害的通敵判國。
再後來,太子登基,呂家女成了皇後,一個統領後宮,一個統領百官,呂家可謂是滿門榮耀,貴不可言,可惜好景不長,數年之後,貪婪的呂家,還想謀朝篡位,而整個大燕,被一個弄臣主宰了數十年,自然還是有忠良之臣在蟄伏的。
然後就是邪不勝正,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後,呂家被當今的大燕皇帝血洗了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