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三丫頭,你奶奶怎麼還回來?”
米蒔三沒好氣的冷笑道:“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陳氏正想再罵兩句出出氣,卻看到姜其昌坐在灶邊烘衣服,頓時就把她嚇了一跳,有如活見鬼那樣,轉身又跑了。
米蒔三錯牙,陳氏這老貨自從知道,在她這裡討不到便宜後,每次罵完人就跑路,說她慫,可她又膽大的很,說她不慫,又欺軟怕硬見風轉舵,早晚有一天,她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吃不了兜著走的。
看到陳氏接連跑了兩次,姜其昌到是好心情的笑了,抬頭看米蒔三正要說話,就聽陳氏在屋外又大喊道。
“三丫頭,這姜大管事不會呆在咱家不走了吧?”
這回陳氏不敢直接站門口了,米蒔三被氣笑,擦了把手就走到門口望了過去,就見陳氏扶著門框在色厲內茬。
米蒔三隔著瓢潑的大雨,冷笑的嘲諷道:“咱家?”
呵呵狼子野心。
大概是隔得遠,陳氏鼓了鼓氣,剛想破口大罵,把面子給找回來,卻看到姜其昌突然就出現在米蒔三身後,頓時冒了尖的邪火,就滋的一下給澆滅了,但這樣被米蒔三嘲笑,她又感覺顏面掃地,於是砰的一聲,她把門關了。
就聽她在門後語珠連炮的喊。
“呸,還真把自己當成是千金小姐了,不就是個丫頭片子嘛,再嬌養,早晚有一天也得嫁出去,神氣個什麼。”
呵呵,真是好笑,這算不算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以為劉氏不在家,她便可以跑來踩她一腳了?
“陳阿婆,你說的對,我現在還真是很神氣,如果你再來招惹我,我隨時可以讓你滾出米家村,你信還是不信?”米蒔三氣笑的抖了抖袖子,崔敬忠可是剛剛給她遞了塊“免死金牌”呢,那她又為何不用?
用背頂住門板的陳氏,看了眼蹲在坑頭的羅定,就氣的一邊跳腳,一邊叫囂。
“好啊,有本事那你就讓我滾啊,我呸,還信不信,我信了你這個邪。”
“呵呵,那還真有這個邪,陳阿婆,我勸你啊,最好現在就把行禮收拾收拾,可別等到明天就來不急了。”
崔敬忠不是說了嘛,嬌養從來不是口上說說,那她囂張跋扈又有何妨?
陳氏聽完,氣的更加跳腳了:“啊呸,你算個什麼東西,這米家還輪不到你做主呢,少來嚇唬我。”
“是不是嚇唬你,明天不就知道了。”米蒔三笑的眯了眼,有道是當權不用,過期作廢,嬌養的第一刀,用在陳氏和羅定身上,一點也不算浪費。
聽到廚房傳來的笑聲,陳氏氣的嘴都歪了,頂著門板就想破口大罵,但蹲在炕頭的羅定,卻忽然沖了過來就捂住陳氏的嘴:“噯喲糟娘們,你給我少說兩句,沒看到親家母被帶到宗祠,人還沒回來嗎?”
雨聲雖然大,但羅定這話米蒔三聽的很清楚,真是想不到,平時不怎麼吭聲的羅定,居然腦子還很好使。
轉眼,土房那邊人影竄動,沒一會就徹底消了聲。
看到這一幕的姜其昌到是笑了:“她是你大伯那邊的孃家人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