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沐浴焚香,米慶生難道你就不想找回你失去的記憶嗎?
你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接受別的女人,過你濃情蜜意的幸福生活?
米蒔三生出一絲憤怒,盡管她知道,她不應該憤怒,因為米慶生失憶了,可事情到了她的頭上,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試探他的時候,告訴過他,他叫米慶生嗎?”
“他只記得自己名字裡有個生,現在冠的是妻姓,叫黃重生。”
“姓黃?”
“對。”
“重生,好個重生,他可以重生,那我娘呢?我娘怎麼辦?”米蒔三真的很想沖上去,揪住米慶生質問,可理智告訴她,不能沖動。
這就是一團亂麻,冒然的前去相認,那麼紙就包不住火,也許輪到最後,最可憐的還會是娘,她捨不得。
“蒔三,你要冷靜點,想好了再做。”齊寧眉頭皺成了川字。
從他目前掌握的訊息來看,相認並不是一個好主意,不但改變不了米蒔三的現況,還有可能會增加很多人的痛苦,尤其是左氏。
“我知道,咱們走吧,明天我去靈隱寺等他。”米蒔三咬牙,告訴自己不要再眷念。
那怕那個男人,對身邊的女人再溫柔,那個女人也不是娘,她若留下再看,也只會增加她的憤怒和怨恨。
齊寧聽她說完,眉頭擰的就更深了。
“蒔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爹現在的情況,並不屬於背叛。”
是,她知道,是不屬於背叛,可理智慧接受,情感卻不能左右。
“他知道自己失憶了嗎?”
“知道。”
“既然知道,那他為什麼不想著把記憶找回來?”米蒔三壓抑著低吼,吼完她心裡就隱隱發痛。
她不該吼的,米慶生那是病了啊,一個病了的人,她還期待什麼?
“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你要明白,那個女人的父親,救了他。”
“呵呵,所以他以身相許了對吧。”米蒔三笑的好難看。
她還記得,幾個月前,她還勸姐姐對齊寧以身相許呢,結果,姐姐不敢,但這位素未謀面的爹卻做到了,多麼可笑。
齊寧長嘆了口氣,他不想替誰說話,他只是客觀的,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分析。
“蒔三,人,有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也無從選擇,也許我這句話,你現在還不明白,但將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齊寧說的很沉重,他雙眼深邃的望著遠方,好像能穿透山脊,看到別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米蒔三閉眸失笑,她怎麼不明白,真正不明白是齊寧,剛才她就說了,理智和情感,那是不能共存的兩種情緒,至少對大多數人就是如此。
往往在碰到事情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事先被情感所左右,其次才是理智。
倘若這人,不論在什麼時候,都能保持理智,那麼,這個人就冷靜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