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暗沉下去,曼哈頓的夜色令人陶醉,甚至迷離,帝國大廈和克萊斯勒大廈交相輝映,勾勒出曼哈頓的天際線。
沈之瑤坐在蔣西決的車裡面,拂過的風,帶起她耳鬢的髮絲。
她不想和這個男人出來吃飯,可是,蔣西決竟然直接讓人破解了許譯成別墅的密碼,那些人‘請’她下了樓,不得已,她上了蔣西決的車攖。
沈之瑤的眼神黯然無光,以前她的眸子最是讓蔣西決矚目,他瞥看了沈之瑤一眼,不滿地問出聲:“你和我一起吃頓飯就這麼痛苦?”
豈止是痛苦可以形容,沈之瑤沒有理會蔣西決,依舊視線對著外面,掠過的光影,讓她感覺眼睛有些不舒服。
她眨了眨眼,剛剛舒緩了一下,車子驟然停在了路上,蔣西決半截身子越過來,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往自己面前拉。
“看著我,吃個飯而已,我可不想看見你這樣的情緒,讓人沒有胃口。”那低沉的聲音,在昭示著他的不滿。
沈之瑤突然失聲笑了起來:“我可沒有逼著你帶我過來吃,而且是你非讓我過來,我糟糕的情緒都是你惹出來的。”
“伶牙俐齒的東西。”蔣西決臉上帶著薄怒,甩開了沈之瑤,他臉上面無表情償。
車子重新在路上開了起來,可是,蔣西決似乎還在想著別的事情,此刻的蔣西決失神,但絕對不是因為她。
就在沈之瑤萬般疑惑的時候,蔣西決突然出聲,問了一個問題:“你和寧斯洲有接觸嗎?”
“什麼叫做和寧斯洲有接觸?”沈之瑤不明白這麼含糊不清的問題。
蔣西決眉眼輕動,所有的情緒,還有思緒都在翻滾著,他的聲音很輕飄:“我是指婚前,你認識他,或者他去過沈家嗎?”
沈之瑤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麼問,但是她婚前認識寧斯洲,因為寧斯洲和蔣西決一起長大,小時候,寧斯洲在學校門口叫過蔣西決,雖然她也是和蔣西決結婚後看到小時候的照片,才知道那個人就是長大後的寧斯洲。
後來,蔣西決將沈之琳認成了她,寧斯洲有急事找蔣西決,大中午,太陽很烈,寧斯洲也跑來了沈家。
“認識,他也去過沈家,怎麼了?”沈之瑤如實回答。
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蔣西決,突然濃眉攏在了一起,只聽他繼續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和之琳出去買項鍊,寧斯洲有事來找你,就是那一天的中午。”沈之瑤回想到。
這個時間她記得很清楚,因為蔣西決是當著她的面,將沈之琳帶走去看結婚項鍊的。
最後那條項鍊在婚禮上,戴在了她的頸脖上,當時她只是覺得萬分的諷刺。
等她解釋完了之後,蔣西決似乎對她的答案並不滿意,今天的蔣西決多少有點反常,因為他又問:“我指的不是那個時間段,除了這個時間,你還記不記得寧斯洲去過沈家?”
沈之瑤搖頭,寧斯洲就那麼一次去過沈家,其它的時候她一直都在,不記得寧斯洲還去過。
蔣西決那帶著鋒利眸光的雙眼,微眯,沈之瑤不記得寧斯洲晚上去過沈家,這件事情,無論是沈之琳還是寧斯洲自己,都證實了有這件事情。
為什麼她會不知道,那晚,她的求救聲不是很響嗎,當然他知道她求救聲的響徹,也是從沈之琳的口中得知的。
“蔣西決你究竟想說什麼?”沈之瑤問。
蔣西決聽到她總是這麼直呼他的名字,心裡說實話,有些不爽,為什麼她總是譯成……譯成地叫著,叫他卻連名帶姓。
“我記得你曾經可是叫過我老公。”蔣西決不想揭開她的傷疤,很好的轉移話題,說了別的話。
沈之瑤嘴角微微不屑地翹起,那神情好似說:不要臉!
riverpark是極富浪漫的餐廳,因為是夏季,餐廳用餐都轉移到了室外,能夠欣賞到哈德遜東河的寧靜夜景,無論是從地理環境還是裝飾設計,以及菜品味道,都不會讓人錯失欣賞曼哈頓迷人景色的機會。
蔣西決帶她來這裡,是有備而來,非但餐廳位置訂好了,重點是,這是沈之瑤和許譯成常來的地方,餐桌號每次都是08號。
曾經她半開玩笑地對許譯成說:“你也知道,中國麼,喜歡8或者6的數字,圖個喜慶,6號位置總是那對美國夫婦,要是我們能夠一直訂8號多好。”
以至於,之後的每次來用餐,她和許譯成都是坐在八號位置,這處餐桌的視野線特別好,她總是吃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