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成,你太反常了。”沈之瑤見他始終盯著她身上的痕跡看,八個月裡面,兩個人的關係都是平平淡淡,甚至有的時候都很客氣。
只是現在她和許譯成之間,不知不覺隨著時間在改變,許譯成越來越在乎她的一切,更在意她和蔣西決。
可是,這按照她和許譯成所約定的那樣,在對方隱私方面,似乎有了很大的違背攖。
協議上,她只是幫助他抵擋林雅不正確的感情,而許譯成只是幫助她更快地拿到綠卡。
至於其他,私自的生活互不干預。
許譯成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調整好心情,小心翼翼地將她身上的衣服蓋好,自言自語:“是啊,我太反常了,到現在為止,我只是個外人。”
男人眼裡面的悲慟,極大地觸動沈之瑤的心。
在許譯成看來,沈之瑤種種行為都是將他當做外人,可他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離不開沈之瑤。
可在感情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誰先動情,誰就輸了償。
他怎麼能不在乎,怎麼能不反常?
“是我越矩了。”許譯成輕飄飄地說道,聲音聽起來像是風一吹就會徹底消散,沈之瑤一直蹙著眉頭,沒有鬆懈過。
許譯成拉開門就要離開,卻被沈之瑤叫住:“譯成,你去哪?”
她也會關心他去哪裡麼,沈之瑤你的世界不是隻有蔣西決?
“有飯局。”許譯成語氣很淡。
沈之瑤沒有攔他,她知道,許譯成心情不好,此時也留不住他。
許譯成的車子在路上開得很快,沈之瑤站在窗戶前,往下面看,就瞧見那飛馳在路上的車子,眼神越發地暗淡。
“許少來了。”許譯成剛進門,坐在包廂裡面的人,對他叫了一句。
許譯成站在那裡,當他看見坐在最中央的男人,眸色暗沉了下去,蔣西決竟然也在。
裡面的燈光有些亮,蔣西決似乎並不意外他會過來,許譯成很想上前揍一頓蔣西決,就像那天在宴會場上一樣。
兩個人嘴角的淤青還有一絲淡,不細看,根本就看不清楚。
蔣西決審視的眼光,瞧著許譯成,許譯成西裝的袖釦,是沈之瑤曾經給他挑選過的品牌,算不上昂貴,不過挺精緻。
他的目光晦暗深沉,最後化作一點,都投射在他的手腕上。
許譯成順著他的視線,低眸瞧了一眼自己的袖子,頓時明白蔣西決在注視什麼。
袖口是沈之瑤給他在雲城選的,因為是那女人的眼光,所以他一直捨不得換掉,但是看著蔣西決的反應,如果沒有猜測錯,沈之瑤一定幫蔣西決買過,不然蔣西決絕對不會是這樣的面色。
許譯成那一刻,很想將手上的袖釦摘掉,和蔣西決所衝撞的一切,都令他整個人不能喘息。
“來來來,坐在蔣總身邊。”
隨著說話的聲音,其中不乏有看好戲的人,雖然沒有人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蔣西決的妻子沈之瑤,但是,誰都知道,那個女人和沈之瑤長得一模一樣。
這又怎麼解釋?倘若沈之瑤和vivi是同一個人,那麼,蔣西決和許譯成之間一定會有衝突。
雲城名門之後蔣西決和著名珠寶商許譯成兩個人發生糾復,就好像是一場年度大戲,誰也不想錯過。
蔣西決和許譯成心照不宣,誰也沒有說話,沉悶的氣氛,令在場的人都很壓抑,其實,越是這樣,兩個人更是暗潮湧動。
“我敬你一杯,蔣總。”有人來朝許譯成和蔣西決敬酒。
蔣西決來者不拒,但是他的酒量沒有許譯成的好,容易醉,今天,有許譯成在,他反倒沒有醉意上來。
直到蔣西決和許譯成兩個人碰杯的時候,許譯成靠近,雙眼裡面有怒火:“蔣西決,你不準動她,不然,我和你沒完。”
蔣西決皮笑肉不笑:“這句話我該送給你,她究竟是誰,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能讓她待在你身邊八個月,是我的失策。”
“蔣西決別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許譯成的臉上神情萬分地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