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決接到電話的時候,母親已經被送往醫院了。
他趕到醫院,眸光攝在寧斯洲的身上,寧斯洲的心咯噔一下,不敢看蔣西決。
“究竟怎麼回事。”蔣西決問,寧斯洲不知道從何解釋。
“阿姨和我一起去找了沈之瑤,結果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了。”寧斯洲概括地說了一下,“我說錯了話,當初孩子的事情終究沒能瞞過阿姨。”
“寧斯洲,我真想……”蔣西決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豬一樣的隊友,在商業上叱吒風雲的寧斯洲在生活上簡直就是個白痴。
好在趙敏沒事,不然寧斯洲覺得蔣西決今天絕對不會放過他了,寧斯洲看著守在旁邊的蔣西決:“西決,其實,我只是想去拿我的手機,誰知道會惹出這麼多的事情。償”
“你回去吧。”蔣西決知道他想解釋,但是他的心裡面現在並沒有怪寧斯洲。
“哦,那我先回去了。”寧斯洲離開了。
趙敏醒來是在半夜,睜開眼睛就看見在一旁的兒子,有氣無力地問:“西決,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母親向來對事情的聯絡,很是敏感,既然她會這麼問,就一定是意識到了什麼。
但是蔣西決沒有應聲,只是拉著母親的手,只聽母親說:“當初,所謂的腫瘤,是一個孩子,對嗎?”
狐疑的語氣,實際上,卻是肯定的話。
“那時候,之瑤回家吃飯,不是生病吐了,而是孕吐,可是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夠瞞著大家呢,還有,你帶她去美國,說是治病,可沒有病怎麼治病。”趙敏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你是帶之瑤去洛杉磯打胎。”
蔣西決被趙敏一句話戳破了所有的真相,他終於開口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可我也沒有想得很複雜,你這麼對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不過是因為那孩子不是你的,可我覺得之瑤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女人,你是不是誤會她了。”趙敏勸說道。
可是她自己也清楚,孕吐的話,一定是懷孕有一段時間了,但是當初沈之瑤嫁給她的兒子,時間根本就沒有那麼久,兩個人結婚之前,也沒有交集,這麼算來,那孩子只能是沈之瑤和別的男人的。
但是趙敏憑著對沈之瑤的瞭解,沈之瑤很潔身自好。
蔣西決再次沉默,趙敏又開始急了:“兒子,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是你妻子,你們沒有離婚,你就任由她待在許譯成的身邊嗎?”
“如果你實在不喜歡她,而她實在不願意回到你身邊,你們乾脆離婚好了,如此一來,雲城的人也不會看我們蔣家和許家的笑話。”
趙敏的建議,讓蔣西決本來就皺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媽,那是我的事情,您就別操心了,好好休息。”蔣西決如此說。
“但那,也是我的媳婦啊。”趙敏說著,閉著眼睛,有些難受。
蔣西決的心情很糟糕,臉上自始至終都是冷漠的表情,沈之瑤,你究竟想幹什麼?
就算你恨我,我的母親,你也恨了嗎。
但是他的母親當初在蔣家對沈之瑤那麼好,所以說,沈之瑤就是一個小白眼狼。
蔣西決讓看護照顧好趙敏,開車來到了酒店,一路上,車速很快,風近乎像是刷過他的臉,好像將整個人的所有情緒都帶走了一樣。
等蔣西決真正到了酒店門口,卻又不想下車,更不想去到沈之瑤的房間,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許譯成究竟有沒有回來,如果回來了,這兩個人是睡在一起?
沈之瑤,真的,恨不得,當初就那麼弄死你,如此一來,八個月後的今天就沒有這麼多的糾復了。
與此同時,沈之瑤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看著大肆敞開的窗簾,雲城的美景透過玻璃窗,呈現在她的眼前。
沈之瑤起身,開啟房間的燈,坐在了電腦旁看設計稿。
她想用工作來麻痺自己,想到那天有關別墅設計的邀約,她決定合作,沈之瑤找到了對方給她發過來的號碼,想著已經很晚了,沈之瑤原本想打電話改成了發資訊。
坐在車裡面,指尖夾著香菸,卻一口都沒有抽的蔣西決放在車內槽盒裡面的手機,進了一條簡訊。
簡訊內容是:您好,我是室內設計師vivi,您的助理說,半山別墅需要重新改裝,明天早上十點有時間嗎,我儘量按照您的意見去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