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瑤第一次檢視別人的手機,就在她要點開手機象徵性的鎖之後,還是按了關機鍵,偷.看別人的隱私是不對的。
她這麼在心裡面暗示自己,沈之瑤壓下自己那份好奇心,將寧斯洲的手機扔在了一旁。
就在她準備去睡覺的時候,酒店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沈之瑤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該不會又是蔣西決吧。
沈之瑤帶著狐疑,想想,倘若是蔣西決,那男人想進來絕對不會光明正大地敲門,她看了一眼‘貓眼’,只是酒店裡的服務人員攖。
服務人員,突然來幹什麼?
沈之瑤開啟了門,對方開口卻說:“沈小姐,有人找您,說是您的母親。”
母親?
沈之瑤想到從小隻要一生氣,或者有不如意的事情,就拿她出氣的母親,從她嫁給蔣西決,到後來失蹤,沈家的人沒有一個人找她,怎麼可能這個時候來酒店見她償?
“我的話已經帶到了,您還是儘快下去,對方等了挺久。”說完,服務人員就離開了。
沈之瑤吸了一口氣,還真是什麼人都來,她已經對母親沒有多少感情,就像對沈之琳一樣。
可是當她走到酒店的大廳,卻看見了寧斯洲,而寧斯洲身邊坐著的人,壓根就不是她的母親。
不對,也不能這麼說,名義上,她該叫一聲母親的。
那個人是蔣西決的母親,趙敏,沈之瑤無論如何都不曾想過蔣西決的母親會來,而她這些天已經想好了面對蔣西決的態度,卻萬萬沒有準備好面對蔣西決的父母。
公公婆婆,對她是在她和蔣西決婚姻關係中,對她最好的人,而趙敏這個人,更是對她很好,只是有的時候因為想抱孫子的心濃厚有些嘮叨。
沈之瑤停下腳步,僵硬地站在那裡,沒有上前,倒是寧斯洲看了看兩個人的臉色,走到了她的面前。
“之瑤。”寧斯洲叫了一聲。
沈之瑤沒有應聲,她記得,和寧斯洲接觸過最多的時候,就是因為蔣西決剛結婚的時候醉酒,總是這個男人送回家。
“叫我vivi,過去的沈之瑤已經死了,雲城的人都知道,寧家少爺,你和蔣西決關係那麼好,怎麼會不知道呢。”沈之瑤突然很想嘲諷一下這個蔣西決的‘幫兇’,“對了,我差點忘記了,當初洛杉磯的一切都是你幫蔣西決安排好的,現在怎麼開始裝傻充愣了?難怪都說,雲城南有蔣西決,北有寧斯洲,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寧斯洲被沈之瑤一陣說,倒是很意外,以前他所瞭解的沈之瑤有著溫婉的性子,有的時候甚至不太愛說話,現在伶牙俐齒,讓人都不知道怎麼回話了。
寧斯洲看了看老夫人的眼色,沒有生沈之瑤的氣,也不想和沈之瑤談論八個月前有關洛杉磯的事情。
於是,他避開了這個話題,問沈之瑤:“我的手機在不在你這裡?”
“在啊。”沈之瑤說。
她倒是回答地很快,寧斯洲商量的口吻:“能不能還給我,我急用。”
“你和蔣西決都是生意人,我不是,但是我也懂得一物換一物的道理,想要手機,告訴我為什麼手術室裡面會出現蔣西決,尼克這個醫生是你請的,他難道不知道蔣西決對醫學一竅不通麼,怎麼還讓蔣西決執刀?”沈之瑤目光直直地對著寧斯洲。
寧斯洲被沈之瑤問得倒抽一口氣,一環扣著一環的分析,還有她那咄咄逼人的氣勢,這件事情上,似乎因為他幫了蔣西決顯得理虧,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不知道。”寧斯洲一口回絕。
沈之瑤哼笑了一聲:“你知不知道?可你卻心知肚明。”
寧斯洲和沈之瑤談得並不愉快,趙敏見狀,連忙上前,輕聲叫道:“之瑤啊。”
沈之瑤最聽不得這樣的聲音,趙敏以前總是:之瑤啊,多吃一點,看你瘦的;之瑤啊,這件裙子不錯,買下吧,適合你;之瑤啊,我知道西決的性子,他不壞,只是被沈家耍了心裡不爽,要是他給臉色,你多擔待……
面對這樣的趙敏,她又該說什麼呢,叫一聲媽,還是阿姨?
“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似的,你不叫我嗎?”趙敏伸手就要來拉住沈之瑤的手。
沈之瑤想到這個人是蔣西決的母親,竟然條件反射地將手縮了回去,趙敏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那雙眼睛裡面,像是有些落寞的神情。
沈之瑤見狀,有些不忍,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