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他大步向前,抓住了林雅的手。
沈之瑤徹底愣在了門口,腳上像灌了鉛,生怕自己的進入,會導致林雅失控。
“她苦心幫你在外面挑選cd,特意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卡朋特,你是什麼態度,你自己說說,從八個月前,你當著她的面,用的是什麼樣的態度?”許譯成厲聲厲色,看著林雅有些抓狂的模樣,許譯成的怒火不減。
“你就是討厭我了,你就是不要我了,我就是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孤兒,既然你要娶妻子,會有自己的家庭,當初又為什麼要在孤兒院領養我。”林雅抓住許譯成的手,毫不顧忌此時沈之瑤就在不遠處。
她這些話,就是說給沈之瑤聽的,她就是要沈之瑤知道,她對於許譯成來說,多麼重要,而她沈之瑤不過是個後來居上的人。
“你說啊,既然你愛她照顧她一輩子,就算她是個破鞋你也要,不如將我趕出你的別墅,讓我去外面流浪得了。”
林雅原本一張青春活力極富有魅力的臉,猙獰著表情,而這表情不知道是對沈之瑤還是對許譯成。
破鞋兩個字,刺痛了沈之瑤的心,傳入她的耳朵,卻麻木了她的神經。
是啊,她對於蔣西決來說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對於林雅來說,是隻破鞋……她根本就配不上完美無缺的許譯成。
她雙手緊拽,沈之瑤的心,又痛了。
手裡的袋子在掌心勒出了痕跡,似乎,八個月前,她的決定又錯了,她不該為了綠卡,答應許譯成成為他的妻子,讓他來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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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兩個人只是名義上的妻子,一個睡在床,一個睡在地。
‘啪’地一聲,一記響亮的巴掌,響徹了大廳,許譯成竟然甩了林雅一巴掌,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竟然動了手。
“我早就說了,學會尊重人。”他一字一句,教育著林雅,在他看來,林雅就是他的孩子,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他看著她長大,卻從未想到她會變成這樣。
許譯成打了林雅的手,明顯地在顫抖,沈之瑤知道,甩下這巴掌,和打在許譯成心上沒有多大的區別。
林雅,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怎麼會捨得。
“我討厭你,許譯成,你打我,為了那個女人你打我,不就是我說了一句她嗎,難道,她不是破鞋?”林雅非但沒有被這巴掌打醒,越發地情緒激動,“如果不是破鞋,怎麼會在洛杉磯地區醫院裡打胎,如果不是破鞋,她的丈夫怎麼會拋下她離開洛杉磯,不就是嫌棄她麼。”
沈之瑤猶如遭遇了晴天霹靂,她的腦子懵了,打胎,孩子……蔣西決!
她那如水的雙眸,剎那失神,沒有了聚焦,目光渙散,最後,猩紅了雙眼。
沈之瑤揪著心口,林雅不該提,她花了半年的時間,忘記這件事,可那是一個永遠無法彌補的傷口,就這麼被林雅輕而易舉地解開。
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了沈之瑤的面前,結痂的地方被人撕開,撒上了鹽水,那麼疼,那麼痛。
腹部有一道疤痕,拜蔣西決所賜,林雅實際上說的沒錯,蔣西決嫌棄她,所以拋棄了她。
他口口聲聲說,做完手術會帶她回去,可事實上,他親手主刀,朝她腹部捅去,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能這麼命大活下來。
“嘴巴放乾淨一點。”許譯成鉗住林雅給失神的沈之瑤道歉,他按住林雅的頭,要她低下頭,呈標準的九十度,林雅抵死不從。
沈之瑤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怪林雅嗎,要怪就怪她自己,看錯了蔣西決。
“她沒錯,錯的是我。”沈之瑤緊緊地閉上眼睛,不去看林雅,她將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林雅身旁的臺桌上。
“這是給你想要的東西,都在裡面,明天的歌唱比賽好好地。”她的聲線很冷,沒有了一絲感情,也沒有了一毫的溫度,她覺得在八個月前,蔣西決就將她打入地獄了,這輩子,她不配得到愛。
林雅一怔,僵住了動作,她嘴角也掛著冷冷的笑意,對著進門要去臥室的沈之瑤說:“裝吧,知道中國網路上有一個詞叫白蓮花嗎?沈之瑤你簡直一個人可以抵得上兩朵白蓮花。”
“明明身體力行地跟著譯成回家,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現在卻像是很大度的模樣,我都那樣說你了,你卻還能叮囑我好好比賽,沈之瑤你令我作嘔,你不配和我哥在一起。你懷過別的男人的孩子,你嫁過人還沒有和那個在中國的雲城蔣少離婚,你犯了重婚罪,也要拉著我哥一起坐牢嗎。”林雅一字一句,傾吐著,雖然她在國外長大,普通話卻能說得極其標準。
許譯成覺得她朽木不可雕,即便自己這麼遏制她,她還這麼對沈之瑤說話,多令人失望。
“雅雅,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曾經你那麼善良,為什麼要針對她。”許譯成的手一直感到軟,他打了她,他難受,語氣也軟了下來。
林雅苦笑:“都是你逼的,我年輕,我漂亮,我學歷好,我和你在一起十多年,可抵不過一個你當初在雲城見一面,在洛杉磯見一面的沈之瑤,我怎麼會不難過,我怎麼能不……嫉妒?”
沈之瑤最難過,她的精神其實到了崩潰邊緣,現在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獨自療傷,她的心口犯疼,太疼。
林雅看著女人落寞的背影,一陣的情緒過去,林雅知道,自己的話太重了,被丈夫親手扼殺了孩子,在洛杉磯孤身一人,林雅自己是孤兒,她知道孤單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