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修士如雲,唯那劍修殺力最大,同境界的修士是絕對不敢去招惹一位同境界的劍修的,不過老天爺似乎是公平的,給了劍修最高的殺力,也賜予了他們最難修煉的大道。
即便劍修修煉最難,那又如何?全天下的修士誰人不向往做那劍修,有些練氣士窮其一生,也無法修煉出本命飛劍,從此與那劍修無緣,所以導致劍修在這片天地之間不說數量最少,起碼比起另外那些個練氣士來說,是要少上不少的,而東子崖作為大同聖州第一劍修宗門,乃至於整個人界都有名聲的山頭,前來想要拜入門下的練氣士數不勝數,既有那修道美玉,也有那境界已經尚可的散修,即使那麼多練氣士拜訪山門,但是最終能夠拜入東子崖的練氣士是少之又少,而這擋在山門口的劍氣長階便是阻攔他們最大的一層障礙。
劍氣長階每隔幾百階都會顯現出不同的“風景”,可能是重若大山的沉重劍意,還可能是那密不透風的天羅劍氣網,也許是當下宋成正經歷著的那不堪回首的記憶,無論是哪一種,要想去突破他們也是無比艱難。並不是說要走完全部的劍氣長階才能登上東子崖,反觀這劍氣長階,是檢驗一名練氣士是否能夠當上劍修或是劍道之路能走多遠的一種考核門路而已,畢竟千年來,還無一人能將這萬餘臺的劍氣長階走完過。
在這每一節階梯上,還蘊含著那不同境界劍修前人遺留下來的劍意,使得這劍氣長階,不僅是實力的檢測,還是一種莫大的機緣,若是能夠被某一道前人所遺留下來的劍意選中,那便代表著可能在劍道一途中一飛沖天。
劍氣長階是千年前,被某人一劍劈出來的。
現如今已經過去了有兩個時辰了,宋成依然保持那個狀態未曾挪動半步。
李沐春有些擔心,怕宋成走不出來。
“擔心了?”,站在青衫男子身旁的布衣老者問道。
李沐春點了點頭,畢竟不久前發生了那樣的大事,別人可能無法感同身受,但是他李沐春不同,只有經歷過才知道是多麼的痛苦,但是不知為何,李沐春如今能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儘量讓自己不再去想,可儘管如此,那些個在伏龍城留下的回憶時不時便會浮現在腦海之間揮散不去,即使是在心中如何默唸那一段收玄心決,依然收效甚微,所以李沐春當下只能想些其他的事情來暫且代替。
嶽休一隻大手掌悄然按在了青衫男子的頭上,笑著說道:“相信宋成,那小子絕不會止步於此的。”
嶽休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在渡船上與這位將來的弟子那一番對話。
“五千階,絕對不是他宋成的極限!”
話音剛落,遠處黑衫男子所站立的地方猛然間爆發出驚人的劍意將其盡數包裹,在宋成身後,有一道身形緩緩成型,李沐春難免瞪大了眼睛,那道身影十分熟悉。
只見那一位由宋成本身劍意凝聚而成的男子推著宋成,硬生生的將其推到了下一階臺階之上,忽然間,這些個即將瀰漫開來的劍意頓時消散如雲煙,而站在下一臺階上的宋成也清醒了過來,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巴掌。
黑衫男子大吼道:“堂堂頂天立地的男子!豈能困在以往,止步不前?!”
“我要對得起師父!對得起王府大家!”
宋成繼續大步向前,整個人的氣勢與之前判若兩人,不再這麼畏畏縮縮,反而挺直了腰桿,以一股勢必要走完這萬餘階劍氣長階的魄力向前。一旁的鶴歸也是緩緩睜開眼睛,朝著黑衫男子一笑,隨後又轉過身來豎起一個大拇指。
不錯,這才有資格做我的師弟。
“這便是嶽老前輩方才所說的。。。”
“紅塵?”
李沐春第一次見識到一個人的劍意,竟然可以化形。
“這可不是那些個虛無縹緲的東西,等著瞧吧,你小子再不努力,可能連宋成都追不上了,在今後的時間裡,老夫必定言傳身教,務必要將這一身劍術交給這小子。”
從布衣老者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對這位新收的弟子十分滿意。
“全部?鶴山主不也是老前輩的弟子嗎?就連他也?”,李沐春疑惑道。
嶽休笑了笑,“鶴歸那小子劍術資質肯定是不低的,只是礙於某些原因,一直無法吃透老夫那種玄之又玄,與天下劍修完全不同的劍意,否則的話。。。”
李沐春不由得身子一顫。
“這天地間,會多出來一個十四境劍修也說不準。”
陽神境劍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李沐春如今對於山上的世界瞭解也是逐漸多了些,已經不再是之前那位小白了,其深知一位陽神境的劍修,到底會為東子崖或是整個人界帶來什麼,亦或是改變什麼,即使是那座三千神州,那又怎樣,我反正只出一劍。
“所以現在鶴山主是那陰神境巔峰劍修咯?”,李沐春問道。
嶽休搖了搖頭道:“很可惜,雖然老夫也很想,但是鶴歸他如今就只是一位洞觀境劍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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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老者又補充了一句,“洞觀境巔峰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