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航立即下令包圍此人,就算這隨機營人數不多,但是也近似千人,今夜恰好與那應變營匯合,營中人數更是已經上千,他席航還不信,這麼多士卒,還阻攔不下一人了?
“推動拒馬,將敵將圍困於此,勢必要活捉,我席航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有這等膽量!”
即使申軍一擁而上,移動四方拒馬,將來人圍住,只見那人棄了馬匹不要,僅憑手中長槍,奮力一砸,那阻擋在其身前的拒馬立即炸裂開來。又是一陣槍芒,一大片申軍士卒被挑飛了出去。
席航這才有些慌張,連忙朝著陣中問道:“來者何人?!”
“李家後人!”
那人未報姓名,單單只是“李家後人”四字,席航便有些後怕。
想當年大申鎮南王單騎破敵營差不多也是這個情形。
一人一騎在那敵軍陣中直來直往,以手中長槍破陣,以雙拳迎敵,如若無人之境。
席航忽然想起之前收到的那一封密報,說是嚴加看防伏龍城周邊,決不允許一人出入,後邊還有特指,如若是遇見鎮南王府中人,格殺勿論,當時可將席航嚇出一身冷汗,這封迷信的意思,不久相當於告訴你鎮南王反了。
勉強支撐著這一身七境武夫境界的李沐春浴血奮戰,胯下戰馬被拒馬圍困,他便下馬殺敵,手中長槍不慎被敵軍特殊器械奪去,他便以拳開路。
到底還是七境武夫的拳頭,還是那白家拳法。
李沐春已是渾身浴血,在其前進的路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堆倒下的申軍,只見其重重向前一踏,身前整片地面開裂,然後收拳於腰間,深吸一口氣。
此拳一出,堪比雷霆!
猛烈的拳罡直接將身前多數敵軍拍飛,那些個擺放在此營地的陷阱輜重也被這一拳盡數摧毀。
席航從地上爬起,千餘名將士在此人面前,竟是毫無還手之力,眼下席航已經認出了這位敵軍來將,正當他要開口說話之時,有一人從夜幕中憑空下落,重重的砸向地面,掀起一波風浪。
席航看去,喜出望外,連忙大喊道:“上官宗師!”
落地之人,一襲青衫,雙手負在身後,挽著頭髮,眼睛之上,是兩條長白眉。
來者是一位名為上官元的男子武夫,看上去於李沐春年紀相仿。
李沐春將身前一位申軍士卒一腳踢飛之後,看著突如其來的那位男子,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從他的身上,李沐春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上官元抱拳微笑道:“想必您就是大夏的那位李將軍李沐春?”
見眼前男子默不作聲,上官元又說道:“或又可以稱呼你為鎮南王府少王爺?”
李沐春眉頭挑了挑,問道:“你是何人?大申派來的?”
“在下上官元,並不屬於大申,只是,前些年在大申掛了個供奉的身份,如今恰好路過此處,如若不出手相助,恐怕說不過去。”上官元說道。
話音剛落,幾乎只是一瞬間,兩人的身形皆是在原地消失,然後在一處空中,兩人拳頭雙雙相碰。
一聲聲轟鳴在空中傳開,因為對拳激起的風浪震得二人衣袍颯颯作響。
“好硬的拳頭!”上官元驚歎道“但是這股飄絮不定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莫非李將軍有傷在身,那可就掃了上官的雅興了呀!”
上官元瞳孔放大,立即朝著空中一踩,偏轉了身形,不過還是未曾躲過那一擊,被那突如其來的拳頭砸中手臂,整個人狠狠的砸進地面,掀起漫天的塵土。
“打架就打架,這麼囉嗦。”
李沐春緩緩落地,朝那道土坑看去。
忽然間,漫天塵土瞬間消散,有一身影從中走出,不斷甩著自己的手臂。
上官元捏了捏拳頭,縱使受了一拳,好像使得這人更加興奮了。
“師父多次提醒過,對敵絕對不能輕敵,即使是敵人受傷或是不在狀態。此次你李沐春重新給我上了一課,是我大意輕敵了,沒想到你的拳頭竟然又快又重,我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先手打中過了。”
“不過我還是奇怪,你身為李家人,為何會習得白家拳法?”
上官元拉開一個拳架,一身武意如雲霧升騰,層層疊繞。
李沐春也拉開一個拳架,武意如雲水快舟在周身遊走,在其腳下,一張蛛網緩緩裂開。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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