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陣營之中為數不多的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是管理後勤糧草部隊的將軍李奇,此時說道:“依在下看來,未必不能讓李將軍去一試。”
原本沉默寡言的須誠看了一眼李奇,也是抱拳笑著說道:“臣附議李奇將軍。”
夏立新看了這兩人一眼,覺得有趣,便說道:“那二位不妨說說看。”
李奇與須誠對視一眼,前者便說道:“在經歷了壁光、涵山兩次大戰役之後,再加上此次路途上數不勝數的小戰事,將士們早已是疲憊不堪,大申那兩處蹤跡不定的詭營捉摸不透,且陷阱手段豐富,如若是未曾拔除,勢必會在我軍攻打伏龍城的時候造成不小的影響。”
“縱觀我軍全部,可以說是無一處兵馬精力旺盛,如果再為了去尋這兩座營寨,耗費過多將士們的精力的話,成功還好,若是挫敗,那麼必將延緩我們進攻伏龍城的腳步,得不償失呀。”
夏立新聽聞,反問道:“就算我軍這邊多是疲兵憊將,但是那採濤郡先來的軍隊已經在此修養了這些年,總得用得上了吧?”
這次輪到須誠說道:“回稟主帥,採濤郡軍隊為了改變這裡百姓對我們大申的偏見,這些年來已經做得夠多了,而且根深蒂固的思想哪有這麼容易就能改變?如今郡守大人與那湖君大人正在努力的宣傳我們大申將士們的事蹟,此次調兵,難免引起百姓們的猜疑,他們實在是脫不開身的。”
“哦?難道數萬人的軍隊,連一千人都抽調不出來?”夏立新問道。
“主帥莫不是忘了,先前的戰鬥,採濤郡這邊的軍隊不久前可是支援過的。”須誠提醒道。
夏立新想了想,最後還是不耐煩的擺手道:“不行。”
面對此舉,眾人也就不再提起此事。
夜裡,李沐春偷偷走出營帳,來到馬廄前,將自己的戰馬解開韁繩,牽著馬匹緩緩的走出軍營,在路邊,李沐春從腰間的“金蠶”中摸出一塊靈石,捏碎之後,揮灑在這山間。
很快,便有一縷青煙從李沐春身邊升起,然後逐漸形成一個老頭的模樣,正是掌管當地一方土地的土地爺。
這位土地爺一開始還沒認出李沐春來,只是頭一回有人下如此大手筆,用靈石將其喚出來,實在是太過高興,於是這位土地爺便說道:“小神乃這紅燭鎮方圓百里地的土地爺,不知仙師喚小神出來,所謂何事?”
李沐春點燃一支火把,火光將其臉龐清晰的照映出來。
“土地爺,可還認得後生?”
“瞧仙師說的,小神一天之內要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哪能記住這些人的面。。。”
在依照著不算微弱的火光,土地爺見到身前那位男子的臉龐之時,不由得大呼一聲。
“李仙師大駕光臨,小神有失遠迎,還望仙師恕罪!”
這土地爺立即就要跪下,卻被李沐春一把拽起。
“土地爺不必行如此大禮,此次召喚土地爺出來,是想要讓土地爺幫後生找兩個地方。”李沐春說道。
“仙師但說,只要是在小神境內,就算是挖地三尺,小神也要為仙師找出來!”土地爺信誓旦旦的說道。
李沐春笑著說道:“你可知,大申有兩處營寨駐紮在這山間,是叫什麼隨機營與應變營,土地爺瞧著幫後生尋一尋去。”
土地爺一聽,立即點頭,隨後讓李沐春稍等片刻,自己一溜煙就遁入土地之中,遠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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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著紅燭鎮還有些距離的山間,這裡叢林密佈,雜草叢生,且山中無路,很容易讓人迷了路去,但是就是在這種環境下,穿過層層灌木與一片沼澤地,便能在一處山包上,見到一座燈火幽微的營寨,這裡便是那座隨機營,今日夜間,他們剛從另一座山間轉移到這邊,可以說是剛剛才歇腳。
這種每日就要轉移位置的營寨是大申特別設立的,一邊是如若有敵軍能夠威脅到伏龍城,這些個營寨能充當哨塔的作用,另一邊為其配備不少的陷阱輜重,在這山間能夠行軍的地方佈置好,也能阻撓敵軍的腳步。因為每日一換營地的緣故,導致這些個秘密潛伏在山間的營寨很難被敵軍發現,但是一旦放任不管,在關鍵時候,又能作為大申一計無理手,很有可能逆轉戰局。
在隨機營之中,營寨將領席航剛剛將軍隊帶至這處地方,然後坐在自己的營帳之中,歇息了片刻,突然便聽到帳外傳來一大片喊殺的聲音,從帳外跑進來一位傳令兵,彙報道:“稟報將軍!有敵軍夜襲!”
席航一拍案板,站了起來,說道:“必定是那已經兵臨伏龍城的夏軍,沒想到這麼快便找上門來了。”
席航轉念一想,“我們的行蹤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
“來者多少兵馬?”
“好像只有一人。”
“一人?!”
原本正在穿著盔甲的席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臉的不可置信。
“什麼人如此有膽識,膽敢夜襲我軍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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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航還是穿好了盔甲戴上武器出了營帳去,依靠營寨中火把照射出的火光,只見在那營寨門口,有一人一騎,殺破層層兵眾,擊碎數道機關,直奔自己營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