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大,你這第一次來,就收獲不小,能不能讓我開開眼?”嚴鎮山一邊說,一邊就要從杜仲手中,把那錦盒奪走。
“不能。”姜山目光如利刃一般,在嚴鎮山伸出的那隻右手上滑過。
嚴鎮山心中一悸,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停了下來。他有一種感覺,要是繼續去拿錦盒,或許這隻手,都保不住。姜山竟是完全沒有給嚴鎮山面子,態度十分強硬。
這是嚴鎮山執掌雲都酒店在這裡的分店之後,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但,偏偏就這麼發生了。
“我要說的是,我和你並不是很熟,還是保持些距離的好。”姜山從杜仲手裡,把裝著靈草的錦盒拿到手,然後對嚴鎮山說道。
後面的話,姜山並沒有說,但嚴鎮山又怎麼可能聽不出,姜山語氣中的警告意味。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是在威脅我?”嚴鎮山眨了眨眼,很是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他實在想不出,是誰給了姜山這樣的勇氣。要知道,就算三一派的頭領,在嚴鎮山面前,都是十分客氣。
畢竟,嚴鎮山身為雲都酒店的主管,有著超然的地位。
“這只是我給你的一個忠告。”姜山語氣平淡,說道,“當然,你非要這麼理解,也沒有問題,那就當我是在威脅你好了。”
“好,很好。”嚴鎮山臉都綠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應天驕在旁邊暗暗苦笑,他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情況。然而,無論是姜山,還是嚴鎮山,都是很有主見的人,應天驕也不認為,能夠勸得動他們,索性省了這個功夫,只等著看事情怎麼發展。
莫永年離開了拍賣廳,但那些個護衛,卻都留了下來。在見到姜山激怒嚴鎮山後,眾護衛,也就緩緩地圍了過來。
“滾!”應天驕見狀,對著那些護衛大喝一聲。他勸阻不了姜山和嚴鎮山,再讓這些護衛來添亂,那他的臉面也沒有地方擱了。
“杜仲,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姜山下了命令。
嚴鎮山原本還想著讓那些護衛退下,但聽到姜山這話之後,卻沒有了反應。他也想趁此機會,看一看杜仲的實力,究竟怎麼樣。如果杜仲真有傳的那麼厲害,嚴鎮山也就可以下定決心,從姜山這裡把杜仲挖走。
見到杜仲出馬,應天驕也就退了開去,在旁為杜仲掠陣。這讓嚴鎮山暗暗皺眉,看來應天驕對杜仲倒是挺有信心。
這裡足足有二十個護衛,並且全都是武道高手,杜仲一個人能應付?
嚴鎮山表示有些懷疑,但姜山和應天驕的表現,卻又讓嚴鎮山不得不相信,杜仲很可能真有對戰這些護衛的實力。
於是,嚴鎮山朝著護衛頭領點頭示意,表示不用留手。
護衛頭領接到確切指令,露出猙獰的笑容,一揮手,二十多個武者就齊齊行動,呈鋒矢陣型,朝著杜仲發起了沖鋒。
他們的手,都已經按在腰間,握住了匕首的握柄,整齊如一。
這些護衛,原本各有來歷,但在被召進雲都酒店之後,都進行了統一培訓,就連隨身的兵刃,也全都換成了制式匕首。
就連嚴鎮山自己,在被這些護衛包圍的情況下,都會有些手忙腳亂。
但是杜仲的表現,卻讓嚴鎮山吃驚不已。因為,直到那些護衛,快要沖到近前,杜仲都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應。
看起來,杜仲這樣的做派,是有一些高手氣度。但姜山、應天驕和嚴鎮山都清楚,這樣的做法,並不妥當。這些護衛,顯然練過合擊之法,在對陣他們時,首先要做到的是,不讓這些護衛合圍成功。
否則,就會被這些護衛用戰陣困住。到那時,就算實力比這些護衛高強的武者,也會被消磨至死。
“殺!”護衛隊長才不管杜仲什麼反應,直接全力施為,帶著隊伍沖鋒而至。他們手中的短匕也已經出鞘,帶起了一片森寒的冷光。
“結束了。”應天驕忽然開口,說出了他的判斷。
“什麼意思?”嚴鎮山疑惑說道。實際上他用不著問,也已經看見,發生什麼事情,臉上露出驚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