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趙中信的拳頭即將落在姜山臉上的時候,姜山動了!
他把手中的破舊往空中一拋,如閃電般轉身,幹脆利落的一個反身肘擊,砰的一聲正中趙中信的鼻樑。
趙中信頓覺頭暈目眩,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鼻血狂流不止,姜山的這一拳直接打斷了他的鼻樑骨。
而後姜山再穩穩的接住啤酒,一滴酒水都沒灑出來,他對嘴吹了一口,瞥了一眼趙中信:“我警告過你的。”
所有人都懵了,尤其是趙中信的兄弟們,他們對趙中信的實力再清楚不過。趙中信可是百越省連續三年的散打冠軍,當初洪哥就是因為看中了他的身手所以才把他收為手下的,可他竟然連姜山的衣服都沒摸到就被幹趴下了。
這就是強奸不成反被操嗎?
陳芝煙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姜山。
“幹他丫的!”
正如姜山所料,兩個男人,一胖一瘦,率先迎向姜山。
“看來我已經知道是哪兩個了。”姜山無所謂的撇了撇嘴。
“上!”
四人同時沖上去圍攻姜山。
姜山瞬間作出反應,躬身一拳打擊在瘦子的膝蓋,霎時傳來骨裂之聲,瘦子立馬慘叫倒地。
同時那胖子大吼著奔來,卻也被姜山一記手刀劈翻在地。
“這”短短幾秒撂倒兩人,剩下的兩人都已驚呆了。
姜山笑眯眯的喝了口酒,道:“你們可以跑了。”
那兩人對視一眼,而後果然毫不猶豫的撒丫子就跑。
陳芝煙呆若木雞,尚未從剛才的驚訝中回過神來。而片刻後,她卻突然喜極而泣,因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像姜山這樣保護過她。因為母親死的早,後來父親娶了個惡毒的後媽,陳芝煙從小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後媽虐待她,父親無視她,從未有人向她伸出過援手,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卻還不得不堅強起來保護自己生病的弟弟。
其實姜山能夠回來她就已經很感激了,她從未想過姜山真的能夠救得了她。從小到大她都是逆來順受,沒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她和姜山一樣是個對這個世界絕望的女人。
她的世界原本一直是黑暗的,姜山的這個隨意的舉動可以說在她心裡一石驚起千重浪。就像是在那黑暗中注入了一絲光芒。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啊!陳芝煙一邊流淚卻一邊微笑,姜山是她這輩子第一個愛上的男人,而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看錯人,即便她知道自己無法和姜山在一起。
姜山走了上來,而後他又把外套脫下來給陳芝煙披上,溫柔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陳芝煙順從的點了點頭,聲音卻細若遊絲,那羞澀的模樣就彷彿情竇初開的少女。
原本受驚的她,在這一刻卻無比安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回去的路上,姜山向陳芝煙詢問道。他想知道那些人為什麼叫陳芝煙做大嫂,而那些手下又為什麼這樣不尊敬她,而且這過程中似乎還提及了一個洪哥。
“說來話長,本來我不想提起這件事情的,因為我一直都是對外宣稱我是個孤兒。但實際上,我卻有著一個父親,一個不成器的父親。”陳芝煙傷感的道。
“我父親好賭,我媽因為了替他還債而累死在流水線上,而之後他就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在我十八歲那年借了洪哥的一筆鉅款。為了還債我父親就把我給賣給了洪哥,而這麼多年來,洪哥一直要我利用美色替他賺錢,玩仙人跳之類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洪哥這麼多年以來才不敢強迫我和他發生關系。”陳芝煙苦笑道,顯然也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這樣的人也配稱之為父親?簡直豬狗不如!”姜山冷哼一聲,也是極其的憤怒。
陳芝煙苦笑:“虎毒不食子這種概念,在人性泯滅的當下,或許就只成了一句古話而已了。”
“是啊,現代社會的人自私自利,所有事情都以自我為中心。就連父母也是一樣,這些年,想必你很苦吧?”姜山對於陳芝煙的遭遇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他混跡戰場這麼多年,就見過不少這樣的例子。就拿之前的梁坤來說好了,他為了讓自己活下去,還不是出賣了自己的兒子梁玉林?
聞言,陳芝煙眼角微微濕潤了,搖了搖頭:“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我那個有癆病的弟弟,他還住在我父親和後媽那裡,為了保護他,我才不得不聽命於洪哥。”
“我替你解決那個洪哥,如何?”姜山笑問。
“不行,洪哥是黑幫的頭頭,很有勢力的,你不會是他的對手。”陳芝煙急忙搖頭,他不願意讓姜山為了她而得罪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