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師奶看到她這樣,也不敢接話了。而那個開口要給張紫雲介紹媳婦的那個師奶在看到張紫雲這副表情之後,嚇得臉都白了,她老公讓她一定和張紫雲搞好關系,要是她把張紫雲給得罪了,回去她老公不得要揍死她啊?
就在此時,張紫雲隨意的一瞥,好死不死的就看到了不遠處車站邊上在車裡有說有笑的徐水卿和姜山,一時間一股莫名的怒火就湧上心頭。
“噔噔噔……”張紫雲直接就踩著高跟鞋沖了上去。
那些師奶見到張紫雲這樣也是面面相覷,但猶豫了一會兒後也急忙跟上。
徐水卿正和姜山說著話,卻突然聽到有人大力拍自己的車窗。
當看清來人之後,徐水卿的表情就顯得有些難看了,她放下車窗,喊了一聲:“媽。”
“你還有臉叫我媽?”張紫雲聲音尖銳,如同發怒的母老虎。
姜山疑惑的看了徐水卿一眼,在詢問張紫雲的身份。
徐水卿用眼神示意他別說話,這件事情讓她處理。
旋即徐水卿面對張紫雲,面帶微笑道:“您是江河的母親,我是江河的妻子,我叫你一聲媽又有什麼不對呢?”
“你還知道你是江河的妻子啊?”張紫雲冷笑,一指姜山:“那你告訴我,他是誰?”
姜山一聽這話,才猛然知道張紫雲究竟是什麼人了,原來眼前這個潑婦是徐水卿的婆婆啊。雖然姜山也不想形容張紫雲是個潑婦,但她現在的這副嘴臉,真的和潑婦沒有太大的區別。那麼的清高,那麼的刻薄,那麼的惹人討厭。
當然,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臭罵人一頓的,就算不是潑婦也沒差不多了。
“朋友。”徐水卿冷淡的回答,她行得直坐得正,不怕別人說什麼。
“朋友?”張紫雲冷哼一聲,顯然並不相信,刻薄的笑道:“我看不像吧,剛才我看你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就跟逢了第二春似的,這什麼朋友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啊。”
“媽,你應該知道,這是我的私事,我有我的生活圈子,也有我的朋友,我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跟你報備。如不然,我想不但我會煩死,你也會煩死。”徐水卿語氣平靜的說道,言下之意就是:你少管閑事。
張紫雲哪裡聽不出來徐水卿話裡的不屑,頓時大罵了起來:“你當我喜歡管你嗎?要不是因為你是江河的老婆,你就算是去給千人騎萬人捅也不關我什麼事!”
這句話不可謂不歹毒,就連姜山聽了也不禁皺了皺眉頭,他不禁開始懷疑,這女人真的是徐水卿的婆婆嗎?怎麼跟見了徐水卿跟見了仇人似的。
果然,徐水卿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哪個女人被人說成千人騎萬人捅會不生氣的?沒有吧?徐水卿自然也一樣。
徐水卿冷著臉道:“我叫你一聲媽,是因為敬你是長輩,但你最好清楚,我之所以叫你媽是因為你江河的母親,可現在江河已經去世了,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系已經沒有了。我叫你媽是給你面子,但不代表你有資格來管束我的私事,無論他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姘頭。”
徐水卿說話同樣也不客氣,顯然她也並不喜歡張紫雲這個婆婆,因為在江河還在世的時候她就沒少受張紫雲的氣。那個時候是迫不得已,畢竟張紫雲是江河的媽媽,自己的婆婆,可現在江河已經去世那麼久了,張紫雲還想像以前一樣對她指手畫腳,可能嗎?
“你你你……”張紫雲被徐水卿氣得渾身直打顫,一時半會兒竟然說不出話來。
“張太你怎麼了?喲,是誰把你氣成這樣的。”那些師奶也跟著過來了。
看到這一幕,姜山就知道要壞事了。
看到自己的救兵來了,張紫雲又像是找到了機會似的,指著徐水卿:“你們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兒子的墳頭土都還沒幹她就迫不及待的找野男人了。枉我江家對她那麼好,要是沒有我江家,她哪來現在的身份地位,她有什麼資格開這樣的車?穿這樣的衣服?”
徐水卿徹底被惹惱了,如果張紫雲說得是真的,被罵也就認了。但問題事實和她說的相差十萬八千裡,江家對她從來都不好,有張紫雲這個婆婆百般刁難,能夠好得到哪兒去?
在她展現出自己才能之前,就連江雲鶴也只是把她當成好看一點的花瓶,沒把她放在心上。
至於她今天的成就,或許是借了江家的面子,但更多是靠她自己的能力。所以張紫雲說她是因為江家才有今天的身份地位這樣一說,簡直是胡說八道。
徐水卿緊抿著紅唇,一言不發。
姜山注意到了,他知道這是徐水卿生氣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