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你廊下掛的紅燈籠是何意?”
“不過是過年時掛上去的罷了,王府裡有些冷清,掛著紅燈籠看著喜慶些,我看著也歡喜便沒有叫人拆下來,府裡的下人會偶爾打掃。”
紅燈籠是為了新婚掛上去的,一同掛上去的還有紅綢和喜字但淩軒禹來了,淩楚言不得不叫人拆了下來。
“你倒是知道瑞親王府裡清冷,像你這樣的年紀兄弟幾個,誰不是都有了兒女?也就你還這樣。你要知道開枝散葉也是皇族當盡的責任。你這樣要朕如何面對逝去的苡太妃。”淩軒禹的話裡意有所指。
淩楚言播弄著杯蓋笑的好看,眼睛裡的神色變換了幾分最後又變成了暖人的春水。
“楚言知道,會抓緊的。”
“每次與你提起這個,你都用這樣的藉口敷衍朕,這都過去三四年了,也不見你膝下有半個兒女,克羅公主當真是喜歡你,這次你可得抓緊,也不知你這正王妃的位子還要空著多久,要朕來說克羅也當得你的王妃,後院總得有個人來管管。”
“容臣弟考慮考慮”
“你……”淩軒禹想發火,又忍了回去,但語氣卻冷了下來。“罷了,朕只告訴你一句,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稍後的時辰朕約了達爾和克羅公主過來,你好生招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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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到王府時臉上心裡都是喜氣,瞧見南院的紅燈籠更是高興。
“言哥哥,我聽說你們漢人成親都要掛紅燈籠,你這府裡掛了紅燈籠,莫不是……想通了要娶克羅?”克羅一邊做猜想一邊紅了臉。
“本王……”
“大汗!裡面請。”淩楚言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淩軒禹打斷了往中庭的院子裡引。
淩楚言請了戲語樓和京城裡有名的變戲法的和憐人來表演,雖歌舞比不上皇宮裡的精湛但也有自己的味道,其他觀賞的節目也受大汗的喜愛,一時高興眾人就都多喝了幾杯,淩軒禹帶著歉意告退要去趟茅廁,淩楚言找了小廝領他去。
微風吹在臉上有幾分涼爽,淩軒禹的酒醒了不少,經過剛才淩楚言帶著自己去的花園時淩軒禹頓住了腳步,那花叢裡的是一名穿著白衣的女子,百媚的神情,嬌豔的唇色,她站在花叢裡,笑的好看,活脫脫的仙子,活脫脫的畫,周圍盛放的花顏色都淡了下去。
“那位姑娘是誰?”
小廝順著淩軒禹指的方向望去“回皇上的話,那姑娘名叫尹碧落,是個性格極好的姑娘,奴才剛來府上不久,其他的便不瞭解了。”
“尹碧落?原來她的名字叫尹碧落。”淩軒禹喃喃的念著,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新年時在街頭遇見的人終於尋見了,他還記得那燈火闌珊裡她的笑容十分亮眼,他畫了畫像派人尋找了好久,可都沒有收獲,見過畫上人的都是些達官顯貴,非富即貴的人,都說她是曾經名動天下的花魁紫櫻只可惜隨著安青衫死了。原來她沒有死,她還好好的活在這裡。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淩楚言也想去茅廁跟在後面出來了,走到淩軒禹身邊時聽見他在說這句話,順著他的目光看見的是花叢裡的尹碧落。淩楚言突然頭皮一陣發麻,心中大叫不好,他今日有意將尹碧落藏起來就是不想叫淩軒禹看見,他有私心,怕外面的人都跟他搶尹碧落,可到底還是被瞧見了,而且淩軒禹對她似乎十分感興趣。
“沒想到楚言府上還有這樣標誌的美人,不錯。”
這話一出淩楚言從頭涼到尾這證明淩軒禹對尹碧落上了心。
“皇兄,碧落她和我……”
“王爺!王爺!王爺不好了。”何傳茲從遠處跑過來在淩楚言耳邊說叨瑾夫人和怡夫人在側廳打起來了,淩楚言皺著眉,偏偏挑最忙的時候,若是被淩軒禹和達爾看見了她們打架真是有失體統,搞不好還會驚擾聖駕得罪達爾和淩軒禹。
“皇兄,臣弟有一點家事要處理,先行告退。”
淩楚言不放心的看了眼尹碧落,跟著何傳茲走了,側廳裡的瑾夫人和怡夫人打的不可開交,淩楚言幾乎冷著臉處理了這場糾紛,瑾夫人和怡夫人想起那日劉夫人被殺淩楚言也是這樣冷著臉,都紛紛閉了嘴,淩楚言讓丫鬟帶著自家主子下去反省,自己站在院子裡順氣。
克羅站在院子門口,看著淩楚言的背影“言哥哥,我同你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