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蒙亮,屋瓦染了晨光,安青衫每日不是上朝便是行軍打仗,早起已成了習慣,當他張開眼看見的是尹碧落恬靜的睡顏,似乎自己昨晚喝的有些多了,之後的事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門外的向福強輕輕的扣響了門,怕驚了裡面還在睡夢中的人。
“將軍,該梳洗梳洗上朝了。”
“進來吧。”安青衫說話小聲,輕輕抬起尹碧落的頭抽出了自己手臂怕驚醒了她。
安青衫繞過屏風出去了,向福強叮囑身後的僕人小聲些,便推了門進去,僕人端著安青衫的朝服和洗臉水走了進來,動作麻利,行雲流水。
“將軍這麼早的天便要去上朝了嗎?”尹碧落揉著惺忪的睡眼,許是剛睡醒的緣故聲音裡帶了幾分嗲氣。
“你怎麼不多睡會兒?可是我吵醒了你?”
“紫櫻睡眠淺,睡不了多久,不礙事,況且親自服侍將軍早朝是紫櫻幾輩子都求不來的福氣。”
尹碧落自僕人手裡接過腰封為安青衫穿戴好。
“怎麼不多穿些?早晨有些寒涼,受了風寒怎麼好?你病才剛好。”安青衫看著她一身單字確實薄了些。
“紫櫻哪裡有這個嬌弱,將軍莫要大驚小怪了。”尹碧落拿了帽子為安青衫戴上,最後在整理了衣服,點了點頭似乎十分滿意。“將軍穿著朝服十分威武。”
“喜歡便好。”
同尹碧落一起用了早膳安青衫這才動身出發,坐在馬車裡,安青衫合著眼休息,最近著實累了些。
早朝上,年輕的帝王坐在堂上的皇位上,一身金黃色的龍袍,鑲了黑邊,龍袍上的飛龍鱗片用的是金絲繡制,繡工精湛,與淩楚言不同的是淩軒禹帶著與生俱來帝王的霸氣和威嚴,他的美同淩楚言不同,若說淩楚言帶了股邪魅長了張比女人還美的臉,那淩軒禹就是那種冷峻剛毅的俊美。
坐上的帝王雖是年輕,登基不久但手段雷厲風行,賞罰分明,朝中無人敢因為他的年紀而看輕他。
“眾卿家可有何事稟報?”淩軒禹聲音好聽,但帶了股冷氣。
朝堂上爭吵不休,就是為那些個芝麻綠豆的事,聽了許久淩軒禹沒了耐性。
“行了!這麼點綠豆大小的事也要稟報嗎?自己能做主的事何須上報?也不知道朕顧你們幹什麼吃的。”
“吾皇息怒”
這話一出,底下烏泱泱跪了一片,淩軒禹頭疼,也不知道這幫大臣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平身吧。”
“謝皇上。”
金鑾殿裡安靜了下來,見差不多了,一旁的管事太監封海,擺了擺拂塵,清了清嗓子。
“若眾位大臣們無事便退朝吧。”
大臣們你看我,我看看你,均搖搖頭。
“安卿家你留下,其他人便退下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鞠了躬,眾大臣紛紛退下,碩大的金鑾殿只留下安青衫與坐上的淩軒禹。淩楚言理了理衣衫,慢條斯理,走時瞧著安青衫笑了笑,意味不明。
“安將軍,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