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不是很緊張?”
陳思語自然不好意思承認,只能轉移話題:“這兒怎麼跟我想象的不同,我還以為會有喜婆在旁邊。”
在驀國,誰都不會信召南侯楚世陽也有緊張害怕的時候。可是,現在的他只能放開握著陳思語的那隻手,以防被看出來。
楚世陽開始帶點結巴:“我,我父親母親成親的時候,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屋裡只有,只有彼此,沒有旁人。”
他希望自己同眼前的人,日後與他父親母親一樣,無論今後路怎樣走,相伴的人總能在身旁,一路攜手。
本就緊張的陳思語聽到楚世陽又結巴起來,更是緊張了。
“是,是嘛……”
她看著楚世陽將手伸到紅蓋頭下面,動作輕柔地將它掀起來。他的動作很慢很慢,慢到陳思語以為他就要停頓在那兒,但終究是掀起來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著面前的人,看慣了他素日裡的藏青衣衫,如今這一襲金絲繡花喜服帶來的視覺沖擊力著實不小。
果然她的男人就是好看!
楚世陽卻在看見她這模樣時愣了片刻,回神後才說:“你,你今天真好看。”
雖然這話老套,但聽得叫人心裡舒坦倒是實在。陳思語垂眸,但眼睫毛卻是不停地撲閃著,有些底氣不足地問:“難道我就今天好看嗎?”
楚世陽笑了:“你每天都很好看,此刻最讓我動心。”
陳思語抬眸問:“為什麼?”
“因為今日你我成婚。”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一根紅繩繫上她的右手腕,再遞給她一根,讓她給自己左手腕繫上。
陳思語聽話地繫上了,但是不解:“這紅繩繫上是有什麼寓意嗎?”
楚世陽突然牽緊她的手,目光炯炯:“喜今日赤繩系定,珠聯璧合。蔔他年白頭永偕,桂馥蘭馨。此證。”
這是,誓詞。出嫁前陳母跟喜婆說過這件事,在成婚當晚要系紅繩,還要同心上人說誓詞,結果今日幸福得直迷糊,險些將這個給忘了。
她也深情地看著他,握緊牽著她的那隻手,說:“禮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詩詠宜家,敦百年之靜好,此證!”
楚世陽聽了是真的很高興,他撫著她鬢角的發:“這發冠重,我先幫你將它摘下來。”
陳思語有些意外:“你會弄這個?”今日早晨弄的時候可是幾個女侍弄了好久才給她安好的。
“若是以前自然不會,但是……我現在是你夫君了,總要照顧你。”說這話時,楚世陽的耳根子又開始泛紅了。
俗話說好事要成雙,尤其是紅紅火火的事,又有話說夫唱婦隨,由此就不難理解為何陳思語的耳朵根也變紅了。
楚世陽溫柔地看著她:“你今天沒吃什麼東西,餓嗎?”
陳思語正想搖頭來著,結果肚子先她一步叫了出來。
咕嚕嚕~
……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
楚世陽直接笑了,牽著她的手扶起她往下走:“我們先將你這發飾取了,省得一會兒吃東西時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