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書顏糾著小臉問陳思語:“嫂嫂,你與兄長成婚,但我爹爹孃親沒來,你會不高興嗎?”
陳思語將手撫上她的腦袋,順著她的頭發,語氣溫柔:“不會,你爹爹孃親已經將最好的禮物送給我了,我又怎會不高興?我開心還來不及。”
楚書顏撓撓小腦袋,使勁想了會兒:“最好的禮物?是那塊玉嗎?”
楚清陽鄙夷了他的傻妹妹一眼,接話說:“什麼玉啊的,兄嫂又不是缺玉的人,兄嫂說的最好的禮物,自然是兄長啊!”說完還邀功地看著陳思語,“我說的對吧,兄嫂。”
陳思語解恨似地敲了下楚清陽的腦門:“是是是,你說的對,那你能不能放開我的膝蓋?”他說得對,最好的禮物自然是楚世陽。
楚清陽癟嘴摸著腦門,敢怒不敢言,枕邊風這東西,最是可怕了。
楚書顏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眼含深意地說:“原來兄嫂也是很喜歡很喜歡兄長的。”
楚清陽抬頭看陳思語,可憐巴巴地跟陳思語打著商量:“那你先答應我,日後兄長要是罰我的話,你給攔著點。”
陳思語看他一副委屈巴巴小媳婦的樣子覺得好笑:“你現在的樣子,可與推我時的樣子大不同啊!”
楚清陽辯解道:“我那不是一時腦子抽了嘛,都是意外的鍋。”
陳思語一笑:“幫你攔著點可以啊,但前提是你沒做錯事。”
楚書顏看著自家二哥哥吃癟的表情暗笑,對著陳思語說:“我支援嫂嫂的決定!”
可憐的二弟在兩人的嬉笑聲中仰頭望天,一臉鬱悶。
玥兒忙完回來的時候便瞧見屋門口站了個黑袍紅衣的持劍少年,本以為出了什麼事,怎料是準姑爺的弟弟妹妹偷偷跑來瞧自家主子。
陳思語對玥兒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攤手說:“沒辦法,他們比較好奇就跑來了。”
玥兒忙上前將她紅蓋頭重新蓋好,微怒道:“小……主子,這個要侯爺來才能掀開,你怎還當著兩位小主子的面掀起來了?也不怕不吉利!”
被玥兒這麼一說,陳思語也緊張了起來,忙正了正發冠:“真的嗎,我不知道啊,這東西又沉又悶。”
她從未結過婚,而且這個地方結婚的風俗跟歷史上的風俗很多地方都不同,她還真不知道怎樣才是對,怎樣才是錯。
楚清陽忙安撫:“我們偷偷跑來應當沒事吧……”雖然連他自己都沒有底氣。
玥兒無奈扶額:“婚姻大事自然要當心些。”這種事怎能如此心大?
夜色越來越濃,楚清陽跟楚書顏也不好再待下去了,不然等他們兄長來了,自己在這兒只會礙事不說,反倒會招來兄長的怒目而視。
蘇一跟著一起走了,玥兒陪著陳思語說著話,一直等到楚世陽來才退下去,回了她自己的屋。
屋裡只有穿著喜服的兩位新人。
楚世陽看著蓋著紅蓋頭,端端正正坐在床邊的陳思語,心情就像被她抓在手裡揪的喜帕,喜慶中帶著不平靜。
眼前的人,終於要是他的了。
定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他沉靜下心來走上前去。
蓋著紅蓋頭的陳思語看不到蓋頭外的場景,但她感覺得到,帶著熟悉氣味的楚世陽坐到了他旁邊。
“你,你來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緊張得握成拳卻依然不忘揪喜帕的手附上另一隻溫厚的手掌,結實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