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猛然記起那道沖她劈來的雷,還有被雷劈之前的那聲長吼……
難道……她真的……穿越了?!
“不是吧!”陳思語雙手捂臉,不敢相信她腦中的猜測,“有沒有那麼靈啊!”
“什麼那麼靈?”
聽到有人問話聲傳來,中間還夾雜著幾道腳步聲。陳思語放下捂著臉的手,朝聲源看了過去。
只見一身著淺紫色衣衫的女子正站著離床幾步遠的地方看著她,身後站著的正是一開始跑出去的粉衣少女。為首的淺紫衣衫女子約莫二十□□的年紀,雖然長得稜角分明,但這模樣著實是個美人,淩厲的眉眼倒使她渾身透著一股禦姐範。再有右嘴角斜下方一點的位置,有一粒淡淡的美人痣,更是為其增色不少。
陳思語腦子裡只有兩個字——好看!
許是她不說話只顧呆呆看著對方的模樣太傻了,那女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你躺得夠久了,差不多也該起來了。”
陳思語這才回過神來,問她:“我……你是誰?”
對方一聽到她的這句話,當即皺了皺眉,表情很是意外,卻沒有說話。倒是站在她身後的粉衣少女一臉震驚地問道:“陳姑娘……你是……摔傻了嗎?”
陳思語:“……”
她這才仔細打量起來那粉衣小姑娘。本來是帶了點嬰兒肥的小圓臉,卻生了個漂亮小巧的尖下巴,總之是很清秀的一張臉。看年紀也不大,等張開了肯定更好看。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突然很好奇自己現在長什麼樣了。
……
“哎~”
夜色已深,屋內只剩陳思語一人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照映出來的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吐槽道:“竟然跟我之前的模樣這麼像,弄得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被雷劈得連靈魂帶身子一起穿越過來了呢。”
吐槽歸吐槽,但是她知道,她的身體並沒有跟著一起穿越過來。
陳思語垂下頭,隔著衣物拍了拍自己左肋的位置。在上一世,她的左肋有一塊疤,是小時候被開水燙傷留下的。還挺大的,而且消不掉。長大之後,她曾經有段時間為那塊疤難過得很,倒不是因為疼痛,畢竟她被燙傷的時候年紀還太小,被燙傷時的痛感她也早已經記不清了。難過只是單純覺得那燙傷留下的疤痕太難看了,而女孩子總有那麼一段時間很在意外在美。
不過現在的她,對那些早就已經釋懷了,反正那疤終歸是藏在衣服裡面,有沒有又有什麼要緊。
除了那塊疤,還有一個比較具有邏輯性的原因。便是她這具身體的身份。
若她是連人帶身體穿過來,怎麼著也是一個無名無家世的荒野之人,不可能會變成一個有身份的在外修養學藝的官家小姐。而且腦中還帶了一絲殘缺的記憶。
雖然那絲記憶殘缺得不能再殘缺了,但她能肯定,那是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陳思語的記憶。
一想到這兒,陳思語就忍不住對著桌子猛錘頭。一樣的名字一樣的臉,劇情要不要這麼雷啊!
陳思語同學覺得很委屈。雖然在這裡的人都對她不錯,而且很多事都不用她操心。
但是!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影片可以解悶啊啊啊啊!!!再也不能水群了,再也沒辦法跟別人鬥圖發表情包了啊!!!
沒有表情包的世界,是多麼的悲慘而又黯淡無光啊!
刷不了逗音尾博,聽不了網一苦狗,而且尾信企鵝裡的聯系人跟列表好友都再也見不到她有趣的動態了,這於他們而言是多麼大的損失啊!
正當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可惜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陳思語立馬回神,問道:“誰呀?”
“陳姑娘,樓主方才要歇息的時候聽見姑娘屋內有聲響,便叫我來問問姑娘可是有什麼事?”
糟糕!定是方才用腦袋砸桌面太過用力,驚擾了那位內力深厚的禦姐。
“啊,是靈機啊!我沒事沒事,正要睡呢。”
靈機便是那日第一個發現她醒來的粉衣姑娘,而樓主……則是那位禦姐。每每聽到“樓主”這個稱呼,陳思語都有一種分外親切的感覺,親切得她想拿著手機水貼,畢竟,當年的她也是做過很多次樓主的人。雖然她知道現在想的這些都是不可能辦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