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和七草約了一個晴朗的日子,去南賀川的河邊見斑那個“有點傻又愛消沉”的朋友,自從那次比賽之後,七草始終和斑保持著微妙的距離,斑顯然能夠感覺到她的變化,但是對付起她來越發得心應手,用和泉奈一樣的眼神可憐巴巴地望著她,一臉委屈的說:“你在比賽裡帶著泉奈騙我不應該有所補償嗎?”
明明在別人面橋驕傲而耀眼,在她面前就像是一直等待投食的大狗,怎麼能讓人不心軟。
兩人來到南賀川的河邊,陽光在河面之上灑下無限光明,河水清澈見底,七草坐在一塊平整光滑的石頭上,眼神平靜深邃,和煦的夏風帶動衣袂飄飛。
“a~da~ra~”一個名字被他喊得無限拖長,帶著驚喜的笑意從遠處飛奔而來,七草聞言轉過頭去,看到一個西瓜頭的少年朝著他們的方向急速奔來,一邊揮舞著雙手一邊大喊著斑的名字。
“白痴。”斑笑聲嗤笑了一聲,看起來也很高興,也朝著柱間的方向跑了過去,兩個少年一相見,立刻旁若無人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原本看起來不過是兩個高瘦一些的男生,一旦動武,竟然是一身的鐵血殺氣,淩厲迫人。
兩人身形極快,如同兩道驚雷一般沖了出來,快得在空氣之中留下了兩道淡淡的殘影,兩人身形相撞之時擊打出了一連串的爆破音,氣流湧動噼啪炸響之聲不絕,卷得七草頭發都四向飛舞。
七草怔了一怔,看著纏戰在一起的兩人,忽然便起了興致,她不過在修行場呆過幾天,宇智波家內部的比拼也不可能太過激烈,而此時的兩人顯然都是實打實的戰鬥,雖然不過是體術過招,卻在招數技巧方面都有極高的觀賞性,周身均是勁氣縱橫,一場切磋也是精彩得華光璀然。
兩人的拳頭終于都是狠狠地落在了對方的臉上,力度威猛沉厚,兩人都向後退了數十步,激起一片煙塵,斑自地上翻身而起,目光明朗語調昂揚地贊賞道:“你的體術和招式不簡單啊。”他一抹從額邊落下的汗水,“竟然能和我打成平手。”
柱間劇烈地喘息著,伸出一隻手去指著坐在地上的斑驕傲地說道:“不,不是平手,”隨後雙手一叉腰挺起了胸膛說道:“我可還站著呢!”
“嗯?”斑意味深長地哼了一聲。
忽然一塊小石子從天而降,正正砸在了柱間的腦袋上。
“啊!好痛!”
柱間大叫著被砸倒在地,瞬間躺成了一個大字型。
斑饒有興趣地問道“你說什麼?這不算平手嗎?”
柱間哼哼唧唧了半天,“你什麼時候……”
斑朗聲大笑,終於也放鬆下來四肢舒展地躺倒在地:“在被你打飛的瞬間扔出去的,我才沒那麼好對付呢!”
七草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盤腿坐在石頭上,伸手杵住了下巴,看著兩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清冷的眼眸之中星火盤旋心事浮沉。
真好。
她的腦中只有這兩個字。
當斑把七草帶到柱間面前的時候,笑容有些僵硬,剛才還笑意爽朗的的少年忽然便扭捏起來,他不敢看七草的眼睛,只是含含糊糊地向柱間介紹:“這是十年,我的……我的……”
他低著頭我的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卻錯過了柱間震驚的目光,他盯著這個面容秀麗的女孩子,這這這……這明顯就是那天廟會上和扉間在一起的女孩子啊!
七草看他們兩個神色古怪,心底湧起一絲幾不可聞的嘆息,笑了笑伸出手去,向柱間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十年,是斑的朋友。”
聽到那句順理成章的朋友,斑神色一暗,抬起頭來卻看到柱間一臉呆滯地盯著七草看,眉頭微微蹙起,神色也警惕起來,不動聲色地將七草攔在了身後,擋住了柱間的目光。
“喂,你……”
斑的話還沒說完,柱間忽然朗聲大笑起來,指著七草大聲說道:“你是不是就是甩了這個家夥的女人!”
這已經明顯不是問句了,柱間嘲笑的聲音山呼海嘯,彷彿潺潺流淌著的南賀川都因為的笑聲顫了顫。
“你這個家夥!”斑咬牙切齒地一把抓住了柱間的衣領,“很想被我打死嗎?”
柱間臉上流露出微妙的笑意,雖然被斑拽著衣領有些狼狽,卻依然笑嘻嘻地對七草囑咐:“你知不知道這個家夥可是……唔唔唔。”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斑捂住了嘴,含含糊糊的吐字不清,但是看他那個賤兮兮的表情一看也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七草在一旁看著這一對再次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朋友,有些無奈地笑了,什麼朋友,完全就是冤家啊。
打累了兩個人都跳到了原本七草坐著的石塊上喝水休息,柱間忽然問道:“但是問題是,具體要怎麼做才能夠改變現狀,必須有個未來規劃。”
七草愣了一下,確定對方不是在和自己講話,目光也落在了斑的身上,只見斑一改常態,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環抱著雙臂說道:“首先需要堅定這個信念,還有得讓自己變強,弱者吠得再響也沒用。”
七草微微睜大了眼睛,嘴角滑過一句話,卻又被她嚥了下去。
“吠”嗎?
如果斑知道她總把他當做一隻大型犬,會不會直接沖上來咬死她。
柱間認同地點了點頭:“確實,總之如果能掌握各種忍術變得強大,大人們就不能無視我們的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