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慢一點,不夠我再給你買。”
七草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內心近乎崩潰的表情表現出來,雙唇嚅囁了許久,最終笑了笑,輕聲說道:“謝謝你。”
扉間依然是一臉冷漠的表情,他的聲音疏闊清朗,和周圍嘈雜的街道有些格格不入,他毫不避諱地直直地望著七草,眼睛裡倒映進了周圍的火光,亮得有些出彩。
他忽然伸出手,撫上了七草的嘴角,七草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卻被他低聲輕叱道:“別動。”
竟然真的愣在了原地。
他的拇指在七草的嘴角輕輕一擦,神色如常地說道:“好了。”
千裕尋聲望去,看到了一點點紅豆餡。
“扉間!”
這個時候從不遠處傳出一聲大叫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尷尬氣氛,兩個人朝著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看到了一個朝著他們大幅度地擺著手的西瓜頭少年,他臉上的神色多姿多彩,拼命地朝著扉間擠眉弄眼。
扉間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轉過頭來問七草:“你還想吃什麼嗎?”
七草搖了搖頭。
“那我走了。”
七草點了點頭。
“我真走了。”
為什麼七草覺得自己在他毫無起伏的語氣之中聽出了不捨的情緒。
她笑著說道:“嗯,謝謝你的鯛魚燒。”她生澀地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了兩秒,還是說道:“雖然我並不是沒錢買。”
扉間的耳朵漸漸紅了,挑了挑眉,神色有些防備還有些緊張,卻見七草扔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留下扉間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直到被朝他飛奔過來的柱間一把勾住了脖頸,他才回過神來。
“白痴哥哥放開我。”
“哦呀,我要告訴父親扉間動春心了。”
柱間笑得猥瑣,卻被扉間回了一個白眼。
那是任務。
幾個字在他心底徘徊了許久,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扉間想了許久,忽然想到,他沒有問她的名字。
或許那是因為他之前跟蹤她的時候,他聽到了她的朋友對著她大叫“十年”,將這個名字暗自回味了許久。
而他跟著他們的目的,是因為她的朋友,是宇智波家的人。
和扉間分開之後,七草往廟會盡頭的神社方向走去,多數人在白天的時候已經來拜會過來,此時的人很少,穿過朱紅色的鳥居,不一會兒便看見了拜殿,門口的禦手洗裡旁,鹿鳴蓄滿了水發出“乓”的一聲脆響。
七草正在黑暗中辨別著方向,她的身後忽然傳出一聲陰測測的聲音:“我看見了。”
七草嚇得幾乎尖叫,她側過臉去,看到了半邊臉沉在黑暗之中的斑,驚魂未定地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