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蕎蕎拿到意外交流到的訊息回家了,剛一進門就聽見說話聲,梁至屹正兒八經坐在賀家堂屋裡,賀母在一旁臉色陰沉,賀蕎蕎猜她大約是想擺一擺岳母的譜吧?
於是賀蕎蕎朝梁至屹眨了眨眼,從她給梁至屹做助理時兩人就默契十足,梁至屹自然看懂了她的意思,不必對賀母太殷勤。
恰好,賀國剛拉著他問服裝廠的事兒,梁至屹交代的內容和賀蕎蕎相差無幾。
過了一會兒說的差不多,賀國剛拉著賀母去廚房收拾雞鴨魚肉,堂屋留給了他們倆。
梁至屹舒了一口氣:“怎麼了?”
賀蕎蕎哼了哼:“人家看不上你。”
“你這口氣讓他們聽見肯定以為你被我迷了心智,胳膊肘朝外拐。”
“我管他們。”賀蕎蕎心塞不已,過年的興致都被敗壞了。
梁至屹連忙換個話題,說起親生父母的事兒,半個月前‘羅志’的親生父親霍榮盛果然找了過來,而且人在上海,在羅家確認了他的身份卻聯系不上他,霍榮盛只能先回上海找羅志,但他回上海,他們回賀家莊剛好錯過。
“那他怎麼說?”羅老實肯定不會願意放棄這個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吧?
梁至屹聳聳肩:“他答應了,還說讓我趕緊回上海聯系人家,大概是給了足夠的好處吧。”
也沒什麼好傷感的。
不過,賀蕎蕎挺好奇梁至屹現在的事業規模後會不會願意放走羅老實?
因為賀母臉色不好,跟誰說話都帶刺,賀家這個年過的並不咋地,賀國剛氣的狠了倆人大吵一架,賀蕎蕎睡在西間用棉花堵耳朵,毫無壓力。
不過第二日除夕,賀小偉讓她去給賀母賠不是。
賀蕎蕎淡淡看他一眼:“我哪裡錯了?”
“小蕎,你還小,你……”
賀蕎蕎麵無表情的聽這個享受賀家最好資源的長子和她高談闊論,從禮義廉恥到倫理道德,她不反駁,賀小偉興致越高,可賀蕎蕎還記得當初她和賀母吵架時賀小偉那句弱弱的添油加醋。
“您說起來一套又一套的,我聽不懂,也懶得聽,這事兒我沒做錯,我勸你別白費口舌。”她不喜歡的賀家人裡,賀小偉居第二位,理所當然的佔用賀小蕎的資源,還覺得賀小蕎奉獻犧牲是應該的,賀蕎蕎偏偏不慣他這高貴長子嫡孫的毛病。
賀小偉面紅耳赤,居高臨下的指著賀蕎蕎的鼻子,賀蕎蕎隨手抄起一本書把他的手開啟,白他一眼。
賀小偉立刻想起賀蕎蕎那次發火怒獅子的表情,輕哼一聲貌似很是不屑的走了。
賀母再不高興,這年該過還是過,賀蕎蕎沒一點心理壓力的吃著雞鴨魚肉,打算年後早早就走,因為賀家的氣氛實在不能讓人好好吃飯。
梁至屹也有同樣的想法。
年初四,正是走親戚的熱鬧時候,一輛眼熟的小轎車再次光臨羅家,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從車上下來,一同來的還有一個柔弱的美貌女人。
羅老實拒絕了圍觀人群,院門一關,只留本家親戚還有‘羅志’和他的親生父親。
從上午十點到下午飯後,羅家大門才再次開啟,那一對男女很快鑽進小轎車離開了,羅老實夫妻竟面帶微笑將人送走了。
他們走後,梁至屹來找賀蕎蕎。
“反正據他們所說,我是那男人霍榮盛的兒子,他們答應給羅老實五萬塊錢把我買回去,他們正等我回上海上戶口,要不咱們改道去北京玩一圈再回去吧?”梁至屹很不爽被人扔來扔去的,更煩他長大了能自己奮鬥了,來個沒感情的親爹,還不如月月給羅老實養老錢那麼養著。
賀蕎蕎沒有不答應的,在賀家這幾天她快憋壞了,好在賀老太養病沒來賀家,要不然更是雞飛狗跳。
兩人都有說走就走的魄力,坐了當晚去北京的車毫無牽掛的離開了。
第二天霍榮盛和妻子來到羅家接人,羅老實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人已經去北京了。”
羅志不好管教,羅老實可是深有體會,此刻竟然開始腦補羅志將這個據說是親爹的人氣到跳腳的情景,笑的毫不客氣。
霍榮盛當機立斷說要去北京,可那柔弱女子滿面愁容:“榮盛,咱們還是回上海等兒子回來吧,追得太緊了兒子肯定會不高興的,反正咱們已經知道兒子的地址了,不會怕找不到人。”
“那……按你說的辦吧。”霍榮盛只能妥協,到這個年齡都沒有生出別的孩子,對唯一的兒子,霍榮盛也捨不得打罵,但隱隱覺得,這兒子很可能不會聽他的,昨天認親也沒叫一聲爸爸。
賀蕎蕎和梁至屹在北京玩到年初十買到回上海的機票,到上海已經是晚上,沒想到家門前還有人守著給一份大禮。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補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