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蕎蕎想了一會兒靈機一動:“我喊你至哥,怎麼樣?如果喊屹哥或者梁哥也容易被人聽出來,剛好你的至和羅志的志同音,我們還是平輩!”
來到這裡,面對幾十歲的老大爺喊她姑奶奶,賀蕎蕎實在接受無能,幸好她和梁至屹是平輩,不然實在不敢想象喊他大爺爺爺或者侄子的情景。
“好,喊一聲來聽聽。”此時梁至屹的神情又和那個浪蕩不羈的梁boss合二為一了。
“至哥!”賀蕎蕎嘴甜是從小練就的技能,她爹通常扛不住威壓,要什麼給什麼。
梁至屹淡定的點點頭就當答應了,這才解釋他搞到錢的事:“前天我不和羅老實上山了麼,追那隻野雞的時候我找到一隻人參,他們這裡的人好像都不大認識人參,等過兩天你找個藉口,我帶你上山把人參挖出來賣掉,不就有錢了?”
沃日,人參?
“至哥,您就是移動的金手指啊!”
“你趕緊想個理由約時間啊!”
賀蕎蕎撓頭:“容我想想,你不知道我媽現在特防備我和你,生怕我看上你,我要是和你一塊兒混她肯定不答應,要不然……你戴上你堂妹羅茜,原身和她是好朋友,不過上山做什麼呢?”
“大前天不是下雨了,上山摘木耳啊!”
“好嘞,至哥你太聰明啦!小時候沒少找理由和老總裁撒謊出去玩吧?”
梁至屹白她一眼:“瞎說什麼大實話?!”
賀蕎蕎噗嗤笑出來,靈動雙眼不改當年,滿滿的少女活力。
“對了,這學校操場我們還是少來,你爺爺不是學校老師麼,家屬院的老師肯定認識你,要是他們亂說你媽肯定要罵你。”
賀蕎蕎狂點頭,怎麼說哪裡不對呢,總有人一直盯著看。
“誒對,至哥就算你買來縫紉機我怎麼做衣服?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吧?”
梁至屹想半天也沒想到好理由,索性給賀蕎蕎佈置任務:“你去想,我還要想門路把人參賣出去……記住、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
“好嘞……”
這個機會,有點難哦,如今農村裡縫紉機是稀罕物件啊。
第二天上午,賀蕎蕎和賀母在家織布紡線,賀蕎蕎盯著來回的梭子發呆,她來到這裡十天連縫紉機的毛兒都沒見著啊!
賀母蹬著織布機手腳並用,根本沒注意她在做什麼。
羅茜蹦蹦跳跳來賀家找賀蕎蕎:“小蕎,咱們去山上摘木耳吧!”
賀蕎蕎以眼神徵詢賀母的意見,賀母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這兩天因為上學的事她對賀蕎蕎一直小心翼翼的,到山上玩玩也讓孩子放鬆一下,反正現在不忙山上也沒什麼東西。
“你們倆別往墳地那塊兒走,小心嚇著,跟誰一塊兒去啊?”
羅茜嘴快,脫口而出:“和我羅志哥。”
賀母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什麼:“小蕎,拿個荊籃,帶個饅頭番茄,晌午別餓著。”
“好。”
賀蕎蕎飛快準備了吃的用一塊餾布包著放到籃子裡挎著出了家門,猶如放飛囚籠的小鳥終於得了自由。
梁至屹就在她家門口等著,裝模作樣帶著一籃子,三人腳步飛快向北而去,羅茜是好奇,兩位穿越人士則是對金錢的渴望。
剛走到田間地頭,賀蕎蕎就覺得這荊籃是個大大的累贅,荊籃是用荊條編制的又沉又笨,賀蕎蕎這個是小號不假,但分量依然在,走到半路很想把荊籃扔掉……
“我給你提著。”梁至屹隨手拿走荊籃,跟鬧著玩似的放到他荊籃裡,一大一小放著剛好。
賀蕎蕎眼淚汪汪的感動:“至哥,我發現你越來越紳士了!”
梁至屹哼了一聲:“我發現你越來越放肆,難道我以前不紳士嗎?”
“嘿嘿……”賀蕎蕎不敢明說,只能在心裡吐槽,梁boss以前可是最懂得壓榨血汗的周扒皮啊,不過比較大方,她無數次辭職的念頭都被每月打到工資卡裡的數字無聲擺平。
羅茜這個小丫頭一無所覺,她純粹是出來玩的,根本沒在意賀蕎蕎的籃子為什麼會跑到她便宜堂哥的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