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捨五入就是結婚了!
這、這對方還是小孩子,這位大人是不是變態啊?
陵霄聽得到鹿呈的想法,伸手一揪,把鹿呈額上的小鹿角揪掉扔向窗外的夜色中。
“虐待動物啊——”
鹿呈咆哮著飛了出去。
陵霄似乎對這些習以為常,他淡定拂開池嘉言的手,對他道:“看了才知道。”
鹿呈“嘭”的一聲回來了:“對。我現在先放噬魂獸去看看。”
池嘉言:“哦。”
鹿呈的鹿角被他自己隨手一按又按到了頭上。
他掏了掏袖子,抓出一把黑漆漆的小毛球放在地上。
那些小毛球要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看見皆有四肢,就是沒有頭,分不清哪裡是嘴巴。
一群毛球原地抖動了片刻,像不情不願的一樣,鹿呈溫言相勸,它們才排著隊從門縫裡鑽了出去。
鹿呈蹲在地上,像個討飯的叫花子,拉拉池嘉言的手:“好香啊,小鬼,你們家是不是有泡麵?”
池嘉言難得遇到一個看上去比他還餓的人。
他點點頭,唇角微彎,梨渦就露了出來:“有啊。”
原本池嘉言一看就是個話不少的,但好在乖巧識趣只是有問必答,不會一直在他面前講個不停。可是鹿呈這個話癆來了之後,兩個人就像開啟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對話像沒了閥門一樣說個沒完。
——“冷水?喂!小鬼不是這樣弄的吧?”
——“我不叫小鬼。我是池嘉言,你可以叫我嘉嘉啦。”
——“好吧,嘉嘉,你難道不應該燒熱水嗎?!”
——“那個……我很窮的啦,沒開通燃氣……我可以加熱的哦!”
——“嗯?你在對泡麵禱告嗎?什麼……熱了!你是個言靈啊!”
——“嗯。”
——“啊哈哈哈,想不到有生之年我也能看見言靈啊!喂,你都會些什麼?”
陵霄覺得頭疼:“你們夠了。”
對話戛然而止。
鹿呈對池嘉言做了個鬼臉,又用口型道:他脾氣真壞。
池嘉言看了看陵霄,卻微笑著也用口型道:哥哥很好。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哥哥是我的朋友。
一陣風吹過,陵霄不見了。
陵霄穿梭於高樓之頂,樹梢之上。
他戴著慘白色的面具,身著寬大黑袍,在這夜色中恣意穿行。
對於他來說,這是太過於不同尋常的一天。
戴上面具,他就是死神。
摘下面具,他才是陵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