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桑蘭自己尋釁滋事,卻要責怪別人。
裴錦淮回答道,“是她跑到小初的公司裡砸東西還罵人家,小初報警也是走的正當渠道。”
對方聽到這話立即咆哮,“裴錦淮你有沒有良心?你媽這麼做是為了誰?她都是為了你,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那個私生女撤銷,你聽到沒有!”
面對這樣毫無道理的命令,裴錦淮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壓抑的情緒由心而生,他的臉色和眼神都變得陰鷙起來。
手指收力,像是恨不得將手機捏碎。
裴錦淮處在暴走失控的邊緣。
那邊沒有得到回答,愈發不悅,“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要是兩個小時你媽沒有回家,我有你好看,我讓裴家變成之前的賀家!”
裴錦淮被激怒,咬牙切齒的回了四個字,“恕難從命!”
“裴錦淮你放肆,你……嘟嘟嘟……”
不再理會對方怒吼咆哮,裴錦淮結束通話電話。
隨即揚手,手機被狠狠砸出去。
“啊……去死,都去死……啊……”
裴錦淮發出低吼,守在門口的保鏢推門就看到裴錦淮這瘋狂的樣子,連忙上前制止。
助理也匆匆趕來,並且給孟時初打了電話。
助理和醫生費了好大的勁將人安撫下來,裴錦淮對助理吩咐,“找律師,寫訴狀,告她,我要告她……”
助理一頭霧水,這是要告誰?
又聽裴錦淮咬牙怒道,“告她重婚,告她遺棄,我要告她,告她!”
一個好好的家,被一個瘋子折騰得七零八碎,他受不了了。
病房外,剛到的孟時初聽見了裴錦淮的咆哮,停住腳步。
一陣後,裡面逐漸沒有了聲音。
孟時初轉身離開。
陪她一起的霍徹問,“不進去看看大哥嗎?”
孟時初伸手握起霍徹的手,鑽進電梯,這才道,“只要拔掉毒刺,他就能好起來。”
這話落入霍徹耳中,他側頭看去,只見孟時初臉色總是那樣的平靜。
只是這一刻,他看到了她睿智的深謀遠慮。
看似無情。
卻也不盡然都是無情。
他眼裡的她像恆星,本身就光芒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