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了事情明哲保身在她看來是一種很正常的選擇。
責不責任的,在利益面前,是可以適當往後靠的。
畢竟她和霍徹又不是那種離了對方就活不下去的深厚感情。
因為霍徹蹲著,他仰著頭沉著臉,樣子裡是委屈,還有氣憤。
孟時初補了一句,“你挺好,比我之前遇到的兩位都好。”
“那你還推開我?”
孟時初解釋,“桑蘭有一句話沒說錯,霍家不適合出面。”
“我讓我哥暫時把我逐出霍家行了吧。”霍徹說著就摸出手機。
剛點出通訊錄,手機就被孟時初拿走,“你想太嚴重了。”
霍徹抓住孟時初的手,緊緊握住,“我知道我背景不如你,處事能力和果決程度也不如你,可能腦子也不如你,能動用的關係網更不如你,我也清楚僅霍家不足以跟桑家對抗,最後必定會兩敗俱傷,或者只有 霍家重傷。”
“我也沒把握說服我爸媽他們真的就能義無反顧跟我統一戰線,我以前做過太多錯事,我又不是霍家當家人,沒本事讓霍家聽我差遣。”
“我是挺廢的。”
“但我會盡我所能及的幫你助你,或許你根本用不著……”
男人誠懇又認真,沒有要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意思。
孟時初也不知道是從他說的那句話開始,原本因為之前的隱怒而繃著的神色也開始鬆懈,最後嘴角竟然揚起了一抹弧度,眼中不再沉冷。
伸手勾住霍徹下顎,“說那麼嚴重幹什麼,多大點事,又不是末日要來了。”
“你都要撇開我了。”霍徹道,“你沒有把我當成你的丈夫。”
孟時初笑道,“我只是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我需要那種機會嗎?”
孟時初沒有回答,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十九歲那年,有個學長跟我表白,沒談過戀愛覺得談一下也無妨。”
雖然不知道她忽然說自己往事是什麼意思,霍徹還是很好奇,“然後呢?”
孟時初道,“交往了兩個月,因為一次意外打架,我把人肋骨打斷了,對方是當地權貴獨子,學長也知道我只是寧總的繼女,就分手了。”
霍徹問,“你難過嗎?”
“沒感覺。”孟時初搖頭,“只是他說,平等的感情,是要給雙方選擇權,就像他選擇跟我表白,又選擇跟我分手一樣,不能因為我打人而把他拖下水,即便打架的事情主要責任並不在我。”
霍徹道,“他不值得,他沒擔當。”
“錯了。”孟時初搖頭,“規避責任是人的本能,就像有時候人為了自保而選擇說謊。”
霍徹面部抽動,“孟時初,你的理智太可怕了。”
沉著冷靜得令人害怕。
她應該從來沒有情緒失控過吧?
“很多人這麼說過。”孟時初點頭,“我沒想過要改。”
“挺好的,時刻保持清醒的人,受傷的機率會降低很多。”霍徹點頭,只是有時候會在無形中傷到身邊最親近的人。
沒關係,他受得住。
霍徹的下巴在孟時初手中沉了沉,“以後別出了事情就想著把我摘開,我已經夠廢了,別讓我連你渡過困難時的陪伴都做不了。”
孟時初感覺心頭某處像是被什麼東西忽然塞滿,有點疼,有些暖。
她忽的一笑,“這麼能說會道的嘴,不好好練習接吻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