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徹幫助助理將昏迷的裴錦淮送上車,跟裴錦淮一道來的保鏢和助理也都在,霍徹便沒有上車。
叮囑後,車子衝出去。
霍徹馬上折身往回。
一出電梯就直奔孟時初辦公室。
門關著,霍徹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禮貌敲響。
門被拉開一條縫隙,露出江武的臉,“大小姐,是姑爺。”
“讓他進來。”
門被徹底開啟,江武側身讓開道,“姑爺裡面請。”
霍徹大步跨入,直直朝孟時初走去。
孟時初坐在椅子裡,辦公桌前方江文手裡執著筆,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
在霍徹剛靠近孟時初時,江文也記錄完畢,合上本子,“大小姐,那我先去安排?”
“去吧。”
江文和江武一道離開,霍徹很好奇是什麼事情竟然摒棄筆記本和平板,用上了紙筆。
門被開了又關,辦公室陷入安靜。
“時初……”
霍徹剛開口,忽就被孟時初打斷,並問,“我這邊不打算跟桑家和解,這段日子肯定免不了一場惡戰,你要不要明哲保身一下?”
霍徹立即擰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孟時初直言不諱,“跟我劃清界限,可以不讓桑家的怒火牽連到霍家。”
“所以出了事你就想著跟我劃清界限?”霍徹的語氣,開始變得生硬,幾許不悅藏在其中掩飾不住。
孟時初道,“正常情況下,經商的不會跟從政的對著幹。”
吃力不討好。
這是現實,卻也徹底勾起霍徹心中的敏銳。
他盯著孟時初,直白的問,“孟時初,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是嗎?”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拉霍家下水。”
孟時初放下手中的筆,迎上霍徹的目光,“你向我求婚的那一刻,我們都是衝著利益去的,這期間的確也創造了不小的價值。”
“現在,我這邊出了點事情,必定會影響雙方利益,我也是理性分析。”
“逐利嘛,總是要向前奔,哪有往後退的道理。”
她從理性角度分析,處處計較利益的得失,理智得讓霍徹心中續蓄滿了悶氣。
他在孟時初身前蹲下身,握住她的隨意垂下的手,“孟時初,我承認向你求婚那一瞬,我是衝著聯合利益去的,甚至還有給自己斷後路的私心,我也想過婚後就像我爸媽那樣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唯獨沒有想過分開。”
“求婚是我當時的衝動行為,但我會對自己的衝動負責。”
“結婚到現在,三個月了,除去一開始你出差半個來月,我們相處也足兩個月,在你眼裡,我難道真就是一個懦弱、自私、沒有擔當的混賬東西嗎?”
“你誤會了。”孟時初搖頭,當然不是。
霍徹很好。
他溫柔,他陽光,他簡單,他直白,他心細,他像是春風化雨般,在一點一點入侵進她常年古井無波的生活。
就連在生活上愚鈍如她,都覺得生活變得鮮亮了許多。
期間偶爾一兩次的相互慪氣,都是新鮮的。
她並不反感那種感覺,有喜有怒,好像她也是鮮活的,不再像以前那麼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