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野將煙埋好,兩腳踩了幾下。“好了,明年我們再一起來看看這裡有沒有結下很多煙。”
蘭迢遞破天荒的容忍他這種幼稚又無聊的孩子行為,等他終於踩夠了,他來到她身旁,朝她伸手。
蘭迢遞垂眉,他的手掌上沾著一塊黑乎乎的泥土,路清野哦了一聲,手掌在大腿上搓了幾把,又朝她伸出另一隻手。
“來吧。”
蘭迢遞沒猶豫,將手放在他掌心。
一冷一熱相遇,終究化成了暖。
路清野微微握緊,轉身之際他回頭看阿伯,“我們先走了。”
阿伯直起身,沖他揮手:“走吧。”
走出幾步,蘭迢遞發展路清野的掌心濕噠噠的,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她想掙脫,他卻將她拽得更緊了。
蘭迢遞:“你吃太陽了呢?熱成這樣?”
路清野理直氣壯:“我那是身體好。”
“歪理。”
路清野一路笑,惹得蘭迢遞也總是情不自禁的微笑,兩個人一路牽著手一路笑感覺很傻的樣子,像單身多年,終於摸到男人或者女人的手的奇葩似的。
“你能不能老笑?”
路清野看她,“我高興也不行?”
“在心裡偷偷笑。”
“那我可不行,我要是心裡在笑,臉上一定表現出來,我很真誠的。”
蘭迢心頭一暖,“就你這樣傻,他們怎麼找你做線人的?”
路清野嘆口氣,將她拉進自己,側頭看她。
“我可是標準的三庭五眼,”他得意道,“這樣的人,正氣很足的。”
“看把你得意的。”蘭迢遞不由嗤笑。
路清野捏緊她的手,“我說真的。”
“你跟清兒說了?”
“嗯。”
“挺殘忍。”
“如果把不喜歡當成喜歡,那對她也挺殘忍。”
感情的事說一不會有二,蘭迢遞不會對這種事做過多的糾結。對於不愛來說,欺騙才最讓人心死。
蘭迢遞有生以來第一次和男人牽手,她跟路清野,這樣就算開始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好事呢?
明年,真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