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臺因為兩人的推搡而急速轉動著,車滾輪在地上咕咕咕的作響。
門外的人開始拍門:“裡面出了什麼事兒?”
蘭迢遞跟按摩師一直沒人吭聲,拍門聲停了一會兒,蘭迢遞害怕他去找支援,便找東西開始反攻。
蘭迢遞緩緩松力,按摩師將她壓至牆角,蘭迢遞看到右上角的架子上有不少的瓶瓶罐罐,正要松開一隻手去抓那些東西,按摩師突然間就發狂的松開按摩床,朝瓶瓶罐罐而來。
蘭迢遞還沒夠到東西,下意識的就猛的將按摩床往她身上一推,按摩師反應不及,被蘭迢遞撞到肚子壓在了牆邊。
蘭迢遞怕她緩神了反抗便趁著這個時候朝她肚子多撞了幾次,按摩師雖有反抗,可始終時不敵蘭迢遞有力,沒一會兒就敗下陣來了。
她一臉青白的伏在按摩床上,氣息因為疼痛而劇烈變化。
她兩手的工具落在了床上,她的手不住的發抖。
這時候門外有鑰匙擰動的聲音,蘭迢遞的心開始極速跳躍,按摩師虛弱的喊了兩聲:“有……人闖進來……”
她的聲音很細,蘭迢遞不能保證門外的人有沒有聽到,她快手拿起針筒,也不顧裡面有什麼東西,對著按摩師的頸部就紮了進去,沒到幾秒,按摩師就安靜下來了。
耳邊蘭迢遞聽到門鎖咔嚓的一聲響。
她將按摩師拉到牆角,把按摩床靠在門後,既不會讓門外人第一眼就看到,也能阻隔他進來的地方。
門開了,蘭迢遞屏住呼吸站在門後,她看了眼針筒,裡面還有餘量藥水,對付門外這個也綽綽有餘。
她的喉嚨如火燒般幹渴,全身也因為與按摩師的那場激烈交鋒而顫抖緊張。
她捏著手中的針筒,靜靜等待著門外人伸進來試圖推開擋住門的那隻手。
門外人推了一下門,發覺門後有東西阻擋,他嘟囔一句:“搞什麼啊!裡面的人死了嗎?”
蘭迢遞靈機一動,嚥了下口水說道,“我在,我剛才想推出去,不小心撞到牆邊,手被夾傷了。”
“女人真是麻煩。”那人抱怨了一句,伸手想推開門後的按摩床。
就是現在!
蘭迢遞將針筒往他手上一紮,那人啊的一聲大叫,猛的縮回手。
蘭迢遞很擔心他的這聲慘叫會引來其他人,可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確定門外的人暈過去後,她趕緊探頭出去確定外面沒人後將那人拖進來,把他跟按摩師綁了起來。
因為沒有繩子,蘭迢遞就把床單撕開捆成長條,分別把兩人綁在了按摩室的兩頭。
她把戚少傾給的東西拿開聞了聞,發現是一種很淡雅的香粉,她想了一會兒,在袋子上戳了幾個小洞掛在腰間的腰帶上。
她把女人搬上床,才出門就碰上了人。
蘭迢遞的心一緊,心砰砰的跳,差點就跳出嗓子口。她淡定的關上門,那人上下看她一眼:“趕緊走吧!人家都好久了。”
蘭迢遞不出聲,推著女人往走廊的另一個方向往裡走。才走沒幾步,那人又叫她停下。
蘭迢遞停下。
那人在她身上轉了幾圈,問:“噴香水了?”
蘭迢遞點頭。
他皺著眉,很不悅:“走吧。”
轉身的瞬間,蘭迢遞很輕的鬆了一下氣。
路清野待別墅裡半天總覺得不放心,陪清兒聊了會兒,等她睡著後,他便偷偷做了喬裝打扮,隻身一人前往蘭迢遞她們參加晚會的酒樓。
酒樓安防挺嚴,沒有邀請函根本進不去,路清野被擋在酒店門外半天,終於才找到了一個機會。
路清野在酒店四周轉想找後門之類的戒備沒那麼森嚴的地方進去,找了一圈,找到了一個後門,可後門是關著的。
就當他準備放棄往回走時,酒店運物資的車在半路拋錨,司機暴怒的打著電話從駕駛座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