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吞吞吐吐:“我……我不知道。”
魏宗惱怒的掛了電話,他往回走,想回去查實自己的疑慮。才轉身就被跟過來的歐尚叫住了。
“你在這兒幹嘛呢?”
魏宗指了指前方的走廊,還沒來得及開口,歐尚就急不可耐的打斷他,“趕緊走,老闆找。”
“可是——”
“沒什麼可是。”歐尚打斷他的話。“老闆那裡急著呢。”
魏宗的話又咽回肚子裡,他默不吭聲的跟上去。
蘭迢遞摸近那個房間後,正好那按摩師正要把人轉自出去。讓蘭迢遞進門後,她就低頭弄按摩床底下的滾輪。
“你先把門開啟。”按摩師說。
蘭迢遞沒照做,定定站著。
她在思考,要是此時沖上去把她打暈的勝算大不大。她們這幾個人如果是固定的這種按摩師,那麼必定是對彼此都非常熟悉才是。
像這種觸控到核心內部的,大多都是信得過的內部人員,這樣的人跟小桃那種只是用來做虛晃的接待人員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這個按摩師有可能會知道她的身份是假的。那麼蘭迢遞就必須警惕她蹲下看似卸下防備,其實是想引她上當。
蘭迢遞覺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這樣。
所以她只能等。
按摩師等了片刻,沒等到她的動作,緩緩起身。蘭迢遞看到她手裡握著針筒。
她的猜測沒錯了。
“怎麼不叫人?”蘭迢遞笑道。
按摩師慢步向她走來,語氣倨傲道,“我能收拾得了你。”
蘭迢遞繞到那女人身旁,按摩師突然舉著針筒追上來,她揚著手,對著蘭迢遞就紮過來。
蘭迢遞將身側的工具臺往前一推,擋住按摩師的路,按摩師隨手抓起桌上的修眉刀,一腳踹開工具臺。
工具臺上的東西乒乒乓乓掉地,那工具臺翻倒在地,順著光滑的瓷磚地板溜出去好遠。
按摩師這回不再磨蹭,一手舉著針筒一手舉著修眉刀就沖蘭迢遞快步而來,蘭迢遞隨手將按摩床上的女人推翻在地,拿起枕頭就往按摩師臉上糊。
女人砸在地上晃蕩一聲響卻依然沒醒,按摩師給她打麻藥了?
蘭迢遞來不及思考太多,按摩師的手又開始胡亂揮動起來。
按摩師被遮住視線,氣得手腳並用,連踢帶揮的,可始終都碰不到蘭迢遞的一根汗毛。
蘭迢遞不敢太過耽誤時間。她單腳站立,右腳踉蹌勾住按摩床的床腳往前拉。
按摩師就看準她單腳站立的時候,索性也不再執著於用針筒跟修眉刀傷蘭迢遞。
她手往枕頭一推,蘭迢遞關注點兩邊分叉,一不小心被這一股大力推到了牆角。
按摩師拽過按摩床,直直往蘭迢遞壓來。
蘭迢遞情急之下只好丟開枕頭,兩手抓著按摩床的邊緣。
門外又有人在敲門了。
“好了沒有?”
按摩師沒出聲,反而盯著蘭迢遞陰笑。